所依偎,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怕吃苦的人。
她不會像現在這樣無依無靠。
她愛姚文,深愛。
她渴望跟姚文在一塊兒,可是不能。
求而不得,心生哀怨。
對姚文愛的越深,怨的就越多。
理智讓她不能去表達對姚文的怨恨,她知道姚文有她的無奈,她知道姚文也愛她,所以每每跟姚文交流,總是掩藏起哀怨,隻表露對她的愛和想念。
可是哀怨終究是存在的,掩藏的越好,心裏的壓抑就越深,時間久了,反倒成了葉茶心裏一道過不去的坎兒。
葉茶聽姚文這句話,情緒瞬間就有些崩塌,特別想對她吼,“既然想抱我為什麼不把我帶出葉家接到你的身邊?為什麼當初不要我?!”
可是她不能這樣說,她不想讓姚文傷心。
她把眼淚憋回去,轉移了話題,“媽媽,你為什麼叫鍾成來?我不想見他,不要讓他來了。”
這個話題也不輕鬆。
鍾成是她心裏的傷疤,她本不想提及,每提一次心裏就痛一次。
可是跟與姚文的隔閡相比,她寧願提鍾成,至少沒前者那麼痛。
這樣一對比,葉茶才發現,她對姚文的愛,是超過對鍾成的。
她年少的時候,深愛過一個少年。
一個特別驕傲特別不合群特別安靜特別難伺候但特別優秀的少年。
盡管他缺點一堆,盡管他對她並不好,可她就是愛他,就是想跟他在一起,一輩子都跟他再也不起,死也不要跟他分開。
她覺得他是她這輩子最愛的人,會一輩子愛下去。
她也是一直這樣做的。
她一直陪著他,陪著他從少年鍾成長成為青年鍾成,現在成了他的妻。
可是現在,她卻發現這世上其實有比鍾成更讓她在乎的人,也恍然察覺到她居然主動離開了他,離開了那個曾經發誓要一輩子在一起永遠不分開的人。
她無聲的笑了,笑容很慘,青春就是一場荒誕而又誇張易碎的夢。
姚文直接否定了葉茶的提議,“那不能。”
葉茶聽她這麼直接就有點不爽,姚文對別人都那麼和聲和氣,永遠都給別人留有餘地,單單對她,就各種犀利,“為什麼?”
姚文說,“因為我想見他。”
葉茶抗議,“專斷!你這也太專斷了!”
“不服啊?”
“不服!”
“不服也得服,誰讓我是你媽呢!管的就是你。”
“……”
葉茶不說話了。
她想到了她小時候,姚文還在她的身邊。
有次她又帶著人把鍾成給揍了,回到家前特地洗了洗手和臉,把身上的塵土痕跡都拍打完,然後裝沒事人似的回家。
吃飯的時候姚文問她,“聽說今天鍾成又挨揍了?”
葉茶眼珠轉了轉,如果說不知道那也不太可能,畢竟都是鄰居又常常跟他一起上下學,於是她說,“啊?他不是昨天挨得揍嗎?今天怎麼又被打了呀?”
葉天問她,“沒人欺負你吧?”
葉茶心裏可得意了,必須沒有呀,誰能打的過我啊?
麵上卻乖巧極了,對葉天搖搖頭,“小夥伴們都可喜歡了,沒人欺負我。”
姚文一直吃飯沒再說話,可到了晚上帶她洗澡的時候,扒光了她的衣服,對著她pp就是一頓猛拍。
葉茶特委屈,捂著小pp滿浴室的跑,“幹嘛打我?”
姚文趕緊抓著她滑膩膩的小身子給抱懷裏固定住不讓她亂跑,浴室水多太容易滑倒了,“誰讓你打鍾成臉的?跟你講過多少次了,你要打人可以,但是堅決不能打臉!打別的地方別人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減淡對你的怨恨,或許還能和你成為朋友。可是如果你打了臉,等他長大了知道臉麵的重要和意義,他會恨你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