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腳的時候不動聲色的把她拉進他的懷裏並且擋住一部分的視線,也一直保持著笑。看上去多幸福美滿,可他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過她。

小黑在旁邊起哄,“擦,沒想到有生之年能看見葉哥笑不露齒的樣子!這新娘的身份就是偉大啊,不過這笑的咋給人一股子陰風陣陣的感覺呢!你還是趕快恢複過來別這樣笑了,真恐怖。”

葉茶沒說話,掄著白酒就往小黑杯子裏倒,小黑立馬求饒。誰都知道他下午還有聯誼,裏麵有他最近一見鍾情的姑娘,早在幾天前他就開始跟葉茶打著招呼讓她在婚禮上放過他,說是要維持最好的風度去引誘小姑娘上鉤。

葉茶笑的時候,老歐就喝了口酒暗自咂舌。葉茶這性子爽朗的要命,她不是為了突顯新娘的嬌羞才這樣笑,眾目睽睽之下這個有點做作的事兒她做不出來,八成是跟鍾成鬧了比較大的別扭了,也隻有鍾成能讓葉茶失態。

老歐把杯子裏最後的一口酒喝光,有點狹促的抿嘴笑了笑,又重新把酒添滿向葉茶走去。

他可不忍心看著他可愛的前女友,這麼被一個男人吃的死死的。

在場有很多長輩,葉茶在營造著懂事大氣的形象基礎上努力的灌小黑酒,玩兒的正嗨的時候忽然覺得脖頸處傳來陰森森的一陣涼風,一回頭,就看見老歐嘴角微邪意味不明的對她笑著。

葉茶對老歐的這種笑有點發怵,就像阿三對葉茶的心有餘蒂一樣。

現世報是真的存在的,一物降一物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葉茶喜歡算計折騰阿三,而老歐,也喜歡這樣對葉茶。

葉茶看見老歐這樣笑,立刻找了個借口離席,順道帶走了似笑非笑的老歐。

到了無人的走廊,老歐一手用食指和中指夾著酒杯,一手伸到葉茶胸`前解開了她最上麵的兩個扣子,“你看看你在你婚禮上的這個慫樣。”

葉茶微揚著頭方便老歐把扣子解開,心裏不斷的咒罵老歐,我要是能折騰過你,我會這麼慫嗎?你丫好歹比我多吃了六年的飯。

鎖骨處的壓迫感一消失,葉茶接著狠狠的喘了口氣,對老歐翻了個白眼,“這酒杯都空了,你把它放地上得了。還倆手指夾著,就咱倆人,你裝範兒也沒人看。”

“那不成。男人老了,你以為還能靠什麼吸引小姑娘?要的就是著談笑間指點江山的優雅。”老歐一直很有老男人的自覺,“你說說你,你就不能不對我恩將仇報?”

這話是老歐對葉茶的口頭禪,葉茶以為他說的是倆人第一次見麵的事情。

老歐好心送她去學校,她卻連拐帶騙的把自己推銷給老歐,然後就開始了對老歐這個長期飯票的各種索取。分手的時候葉茶還狠宰了老歐一頓,然後帶著在老歐身上壓榨來的紅潤的氣色揚長而去。老歐和她談戀愛,短短的三個月,瘦了30斤。隨之瘦下來的,還有老歐原本飽滿的腰包。

沒錯,和葉茶談戀愛,老歐的戰利品就是-30斤的肉和幹癟的腰包。

可是很顯然老歐並不喜歡這個戰利品,因為在分手之後老歐忽然一改穩重的男人形象化身葛朗台,開始想著法兒的壓榨葉茶。麵對老男人的約會,葉茶接的很快,還準備趁機再宰他幾刀,可是幾次下來一點好處沒撈到還被人反咬了幾口。葉茶察覺到老男人是要報複,隨即躲得遠遠的,很長一段時間不再跟他聯係。

也直到最近,因為林凝才重新跟老歐開始交流。可警惕心還是留下了,這男人鬼精鬼精的,可跟她平時接觸的毛頭小子不一樣。不是她能玩兒的了的人。

老歐對葉茶說,“聽說你們公司最近有個普羅旺斯雙人七日遊的獎項?”

葉茶警惕的橫了老歐一眼,“幹嘛?”

“這兩張票,我要了。”

葉茶緊了緊錢包往後退了退,“要就要啊,自己買去,跟我說幹嘛?而且,我們公司的幹嘛給你?”

老歐跟在葉茶身邊雙手插兜態度悠閑,“好像在婚禮上,沒見過阿三啊。”

“……”葉茶的婚禮故意跳過了阿三沒通知,她倒不是怕阿三在酒席上發酒瘋,而是擔心阿三知道她結婚了就不把去普羅旺斯的票給她了,她還想著要把這個票騙到手去跟鍾成雙宿雙飛度蜜月去呢。

老歐把身子靠在牆上,一手搭上了葉茶的肩膀,好心的勸慰她,“不給你票還算好的啊茶茶,你想啊,他現在是你的頂頭上司,萬一我把這事兒告訴他,他一生氣給你安排很多工作,讓你沒辦法度蜜月,那你不是更虧麼?辭職你更不要想了,最近你鬧了這麼一出,葉天本就埋怨你呢,你還是低調的好。”

“……”葉茶悶哼了一聲。阿三不給她票沒關係,但是她絕對能哄的阿三給她假期。可偏偏半路殺出來個老歐,巧的是阿三還最聽老歐的話。

這點讓葉茶始終都想不明白,她和鍾成的關係一直是以朋友相處的,阿三這貨嫉妒鍾成嫉妒的要命,那架勢是水火不容的。而她和老歐還做個情侶,阿三無意間得知她談戀愛之後,氣勢洶洶的跑老歐醫院鬧去了,葉茶擔心阿三會讓老歐下不來台,趕忙打車過去阻攔他,讓她大跌眼鏡的是阿三不僅沒跟老歐拚命,反而被人家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紅著臉跟在老歐屁股顛顛的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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