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學生捂著嘴沒什麼實質性意味的看著她笑,葉茶咧著嘴對她們回了個笑臉這才接起電話,“快,喊我阿Q。”

鍾成似乎是剛起,音調有些向上飄,最後一個字發音很長,“又發什麼瘋呢?”

這聲音在葉茶聽來要命的性感,好不容易咽下口水葉茶就被他聲音裏懶洋洋的應付打擊的沒了撒嬌和傾訴的欲望,“沒。”

鍾成也沒再問,打了個哈欠就開始說正事兒,“小黑他們幾個說今天來咱們市裏做生意呢,今晚咱們出去聚聚?”

“好啊,我也好久沒見他們了。”

“你下午放學了我去接你?”

“必須的啊,還有啊,今晚上對我好點,你要是敢讓我在他們麵前下不來台,我就敢當著他們的麵揍你。”

鍾成聲音低低的笑了笑,“好的,晚上見。”

對話很公式化也很無趣,掛了電話葉茶覺得真沒意思。做朋友的時候她也經常跟鍾成開玩笑,鍾成即使不感興趣也都會接兩三句不讓她覺得一個人自說自話。確定了關係後,他就變得謹慎了許多,即使和調情八竿子都打不著的撒嬌他也會刻意的回避。

葉茶伸手摸了摸中指上的戒指,還是決定先繼續著關係看看,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柳暗花明了呢。

鍾成掛了電話也若有所思了好一會兒,卻始終想不明白他對葉茶到底是怎樣的感情。他曾經很鄙視葉茶的惡俗——自戀猥瑣還有點厚臉皮,故意拿a、v陷害他出醜之後,她還能拿著a/v一臉得瑟的光明正大騙著他和她一起觀看。時間久了,鍾成偶爾會覺得她得瑟臭美的樣子竟然也很可愛。

很快就到了晚上聚會的時間。

小黑高中畢業就沒再考學,跟著家裏人做生意,這四年成績應該還不錯,剛踏進房間就很闊氣的來了句,“你們這群坐吃家裏的學生就負責玩兒,隨意的玩兒,這頓算我的”。

在一堆休閑裝加牛仔褲的學生黨裏,小黑的西裝革履在烏煙瘴氣的夜店包間顯得有些滑稽。因為關係都很熟撚,葉茶也沒客氣,直接抓起一包煙就直接朝他扔了過去,“這麼多年沒見了,我再教你一句話,裝逼遭雷劈!”

小黑利落的把煙攥在了手裏,抽出一根隨意的點燃放在嘴邊深吸了一口,“哎呦,葉哥還是一如既往的霸氣!不過,裝逼遭雷劈,這不是形容你的嗎?”

在座的都是一中的同學,聽到小黑這句話立刻就聯想到了葉茶中學時的“光榮事跡”,都哈哈的笑了起來。

葉茶刷刷的把袖子給撂倒了胳膊股二頭肌處,啪的一聲拍了下桌子,“行!你有種,今晚不把你撩趴下我就跟你姓!”

葉茶回應的挺爽快,暗地裏卻掐了鍾成一下來出氣,沒想到卻換來他更響亮的笑。

葉茶的豪邁和彪悍在中學幾乎是人盡皆知的,爽朗的人很輕易的就會給人留下缺心眼的印象,於是女生們都親切的喊她傻姐。

男生則戲謔的稱她為葉哥。除卻她比男人打架都猛的性格外,還有一點是因為她平坦的身板和短的不能再短的小平頭,活生生假小子一個。

葉哥的身份被廣大男同胞所接受,還是來自一次突發事件。

剛入學時有一個姑娘估計看了來自台灣的某八點檔偶像劇,很浪漫的選擇了在人流量湧動最多的大操場光明正大的給葉茶遞情書。

如果葉茶直接拒絕了也就算了,後來也不至於會淪落到成為整個一中的傳奇笑柄。

葉茶在旁邊幾個哥們的起哄聲中愣了下,或許是覺得被人當成男生很沒麵子,索性沒說話而是決定用行動證明一切。

她挺了挺胸然後很台言很裝逼的對著那小姑娘笑了笑,然後抓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想借此證明她是女的。結果那小姑娘被迫的在她胸口摸了一下後,羞澀的低了頭,聲音雖然輕但是足夠葉茶和她身邊看笑話的損友聽得清楚——“你這是同意了?”

至此,本來很偶像劇的表白徹底的成了一出喜劇。葉茶裝逼不成反遭打擊的“英勇”事跡很快傳遍校園,從此葉哥的身份再也無人能撼動。

開場白很輕鬆,熱鬧的氣氛來的很快,酒過三巡的時候幾個男生很猥瑣的提議要來點刺激的。

狹小的空間,暗淡的燈光,微醉的思想。這是一個遠離現實紙醉金迷的世界,道德三觀早就成了虛無縹緲的東西,情緒濃烈時平時退避三舍的犯罪性的行為也都成了一種刺激的方式。

小黑攜著一個不懷好意的笑,“算下來現在就肖涵一個女生,你說我們這麼多大老爺們兒身邊沒個女人總感覺不盡興啊。我說肖涵,玩兒點少兒不宜的你應該沒什麼意見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下巴微微上揚幾乎是用眼角瞄了一眼肖涵,雖然沒明確的表示,但是不難看出他對肖涵的鄙夷。

意識到氣氛不對,葉茶剛想提醒小黑收斂點,就看到鍾成站了起來。他啪的一拳打在小黑背上,“葉茶不是女生啊?不帶你這麼搞歧視的啊。”

話是替葉茶說的,可誰都聽出他是在示意小黑對肖涵尊重點。雖然算是玩笑,可小黑著實感覺到鍾成這一拳頭的力道並不輕,有足夠的警告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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