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內嘉“噗”地笑了起來，“這個人是看了第二次才注意到的，你這樣說豈不是在鑽牛角尖？有問題被看出來時自然的，問題是當時演出的時候有沒有讓人感到尷尬，這才是最重要的啊。”
季如風也知道自己這個想法是在鑽牛角尖，實際上也並不是真的這麼糾結有沒有被人看出來，隻是她覺得明明是自己的分內工作卻被這樣誇貌似有點誇張。
“很多人在問你的微博賬號是哪個，你要開嗎？”馬內嘉雖然是詢問的語氣，季如風卻聽出了她話語間的期望。季如風聳肩，“不是不行，但是內嘉，我以前開過的。”
“……”馬內嘉並不太清楚以前發生了什麼，隻見季如風漫不經心地開始整理自己的妝容，“我以前是個流量明星，通稿就是和A戀愛了和B傳緋聞了和C分手了。”她拿起腮紅掃自己的兩頰，“所以微博裏都是罵得很難聽的話，之後flop，公司有點打算把我雪藏到合約到期，就撤銷掉那個賬號的認證了。”
馬內嘉驚訝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了。她不是不知道季如風有黑曆史，隻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季如風會這樣平淡地提起自己的黑曆史，仿佛那些事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她放下腮紅，“完蛋了好像紅過頭。算了就這樣吧看起來有起色一點——其實那時候也是，仗著自己年輕漂亮，還想著搞點緋聞就能紅，公司給我的定位也是通稿藝人。”
“那你以前耍大牌……”
“一半真的吧。”她笑了笑，說是有些紅過頭的腮紅其實正合適，“不是真的想耍大牌，而是單純的什麼話也不想說，總是自以為是不顧慮別人的感受。”
馬內嘉坐在她的旁邊，“那你現在和老板是……”
“老板？”季如風眉頭一挑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叫習慣了，你就不要太介意了嘛。”馬內嘉匆忙打馬虎眼，不過這話也有一半是真的，她叫莫沉淵要是不叫“老板”還真的不習慣。季如風突然覺得耳朵有點發熱，“嗯，我演出結束那天答應了。”
“答應了什麼？”馬內嘉的眼都快瞪出來了，等下這什麼情況，演出結束那天就答應了，她怎麼不知道？
馬內嘉的腦子裏瞬間蹦出了無數個“我操”，雖然說莫沉淵是老板，但是她現在是在經紀公司裏幹活，是當季如風的經紀人，季如風突然來這麼一下她可承受不住啊！而且她那個炫耀狂魔老板為什麼什麼都沒跟她說！這不科學！
“我讓他別說先，他說理解的。”
“地下？”
“先地下吧。”季如風這話說得可輕巧了，聽得馬內嘉毛骨悚然：“季小姐，你這麼輕巧說出了這麼嚇人的話啊……”
“那如果我現在跟你說我馬上公開，你覺得哪個比較嚇人？”季如風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這附近本來是工作人員的休息處，隻是現在大家都在忙著準備拍攝，化妝師也不在，所以季如風和馬內嘉才這麼放心地談論著禁忌的話題。隻是兩個人的聲音也不是那麼的大，幾乎是隻有她倆才聽得見的聲音。
馬內嘉覺得季如風至少也要跟他們打個招呼再說比較好吧，這麼想著的時候卻結結實實地忘記了自己也是幫著莫沉淵追季如風的角色，這樣的結局她應該早有預見才對。剛要開口懟季如風，遠處的AD跑著過來說可以開拍了，季如風放下台本應了一句“好——”立馬走了過去，馬內嘉撓頭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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