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沒人跟我說啊。”莫沉淵有些坐不住了，“拿回來的話就好了，年末了出這種事公司上下心裏都沒譜，拿回來的話至少他們能安心。哎怎麼沒人告訴我？”
季如風一邊通話一邊查，“咦，三十號就已經發表說能拿到了，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今天醒來的時候坐我旁邊的是司機，他不知道的啊。”莫沉淵掃了一眼時間，現在是一月一日，他昨天醒來以後見到的人除了秘書就是劉輝，秘書也沒跟他說什麼——他忙得像真正的老板，反而顯得莫沉淵是個“太上皇”一般。
“誒你昨天就睡成死豬啦？”他不是昨天就醒了嗎？
“劉輝說我今天才醒啊。”
季如風突然不說話了。
莫沉淵直覺自己說錯話了，所以也沒有打算順著這個話題往下講。然而就在他瘋狂地想應該說什麼話題的時候，季如風的聲音卻從電話那頭傳來了，“你，還好嗎？”
“嗯，很好。”他輕笑，“你放心吧。”
季如風怎麼也沒想到馬內嘉、鄭芳華甚至是李小娜竟然在合夥騙她，騙她說莫沉淵早已醒來。她還以為他真的平安了才去安心工作，沒想到就在她排練期間有個人卻在鬼門關中徘徊。雖然知道馬內嘉他們是為了她好，但季如風直覺莫沉淵那駭人的高燒和她有關。
“你為社麼會發這麼高的燒？”季如風不死心。
“……抽煙抽的。”
“別騙我了！”季如風突然站了起來，護士站正在聊天的護士被她這一嗓子嚇得趕緊跑到輸液室看情況。季如風並沒有注意到周圍人的變化，隻是在控訴著：“你為什麼不把事實告訴我，就這樣你還說喜歡我，你喜歡我是為了騙我的嗎？還是說你的喜歡也是騙我的嗎？”
莫沉淵沒轍了：“行我說實話，我說實話，你不要生氣好嗎？”他想了想，歎了口氣，“其實真的和抽煙有關……那幾天沒能睡好，一整晚都在抽煙，然後白天上班的時候突然就咳血了，醫生說胃潰瘍，要做個微創，就做了。隻不過剛出院就碰上綁匪讓我交錢……之後又被抓了，今天聽護士說了下是當時的處理沒做好，有點感染了才會這樣的。”
“你真的沒騙我？”
“嗯。”他認真地點了下頭，“我莫沉淵向季如風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騙你。”
季如風不知為何被他這認真的發誓逗笑了，本來還忍著的，結果聽見了莫沉淵的輕笑以後沒人住，笑聲如同銀鈴一般清脆，“莫沉淵，你剛剛想跟我說什麼來著？”
“啊？”莫沉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為什麼要跟我打這個電話來著啊？”季如風旁敲側擊。
“我就是想跟你說我喜歡……”莫沉淵突然明白了季如風的意思，連忙改口，“季如風，我很喜歡你，你願意當我的女朋友嗎？”
“好啊。”
“太好了！”莫沉淵歡呼，突然驚覺病房裏還有其他人，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的病房明明是三人間卻隻有他一個人躺著。季如風覺得臉上很熱，手背上一陣奇怪的痛感傳來，她低頭一看才發現第一瓶吊瓶掛完了，血液倒流，“哇！血！護士護士護士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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