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娜呢？內嘉呢？”
“她倆在一起呢，我跟內嘉說過讓她直接送小娜回酒店，你們幾個身子都不行就別熬那麼晚了。”她歎氣：“真是的，關鍵時刻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又不是比武——”她攤在椅子上，“我的手機在嗎？”
“幹嘛，想上網看別人對你的評價？”
季如風嘿嘿傻笑想要掩飾鄭芳華正中的紅心。
“不準。”
“我不看，我保證！”
“……”鄭芳華拿她沒轍，“在後備箱裏，等你到了醫院我就拿給你。”
“嗯。”
到了醫院，值班醫生看了看情況，覺得就維持原來醫院的處方即可，讓護士給季如風繼續掛水。護士還是那個護士，輸液室依舊是那個沒有暖氣的輸液室，季如風的禮服裙外麵套了厚厚的羽絨服，但雙腿還是冷。鄭芳華把她的棉褲和手機等私物拿了過來，她已經哆哆嗦嗦的在掛水了。
“反正也沒人看，就直接套條褲子吧。”鄭芳華提議，季如風臉一紅，想想也是，就同意了。她撈不動裙擺，所以就隻能讓鄭芳華幫自己穿，忍著害羞終於穿好了褲子，她攤坐回椅子上，打開手機，有一條短信，是莫沉淵發來的慶祝短信。
啊，他看了自己的主持？
突然手機震動起來，打電話來的是莫沉淵。
她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通了，“喂——”
“是我。”
“嗯。”
“剛剛我說謊了，我中間睡了一個小時，在你工作的時候——”他想要道歉，剛要開口季如風卻笑了起來，“你能看我很開心，還燒嗎？”
“剛退，還要觀察一段時間。”
“這樣啊，你沒事就好。”
二人之間一陣沉默。突然二人異口同聲：“我有話想——”
季如風連忙道：“你先吧，說完就去休息。”
莫沉淵沒有拒絕，他深呼吸，似乎在緩解緊張。季如風被逗笑了，“你想說啥？”
“季如風。”
“嗯？”
“我喜歡你，請你與我交往。”
“季如風。”
“嗯？”
“我喜歡你，請你與我交往。”
電話的兩端都隻剩下了呼吸聲。
季如風突然想到，在快九年前莫沉淵的模樣。他那時的表情十分冷漠，不常笑，雖然對她很好卻始終有一種無法言喻的距離感。然而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的表情越發的柔和，也愛笑了，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卻又讓她感受到確實是莫沉淵本人。
尤其是被關在黑屋子裏的時候。
季如風到現在還不明白那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因為她一醒來就馬上來工作了，直到現在，她才有機會坐下來想一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十二月伊始本該因為主持工作而感到十分開心，隻是馬上就被綁架了，她自己的工作應該是全部停掉了吧——反正她本人每天提心吊膽地活在賊窩裏。之後阿輝他們和上級以及莫沉淵都沒有談妥，發生了假手指事件，又和莫沉淵一起被關在小黑屋裏……直到最後被救出。
“十二月真的不太平呢。”季如風把話題岔開了。
“嗯。”莫沉淵應和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我被關在哪裏？”
剛退燒的莫沉淵腦子有點不太夠用，他想了好一會兒，才娓娓道來：“我收到許魏華的聯絡，他讓我一個人來不要聯係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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