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人有三急。”
“……去外麵上！”阿輝上前把她手上的繩子解開，帶季如風走到了廠房後頭，“我不看你，你就在這邊上。你最好老實點別想著跑，這裏我熟得很，我絕對能抓到你。”
“嗯，我保證。”季如風點頭。
阿輝背過身，季如風找了個草叢趕緊如廁。她真沒想到自己從小到大都過著都市人的生活居然也會有蹲在路邊草叢裏上廁所的一天。
阿輝背對季如風，想象她如果逃跑自己應該從哪裏抓比較快。正想到一半，身後的女人突然發話：“我想要紙巾！”
“……哈？”
“我上大號！”
“……嘖。”
他翻遍自己的口袋，並沒有紙巾，“你老實點我回去給你拿。”
“好。”季如風主動開口，“你可以把繩子給我，我綁在手上。”
阿輝想想也是，把繩子遞給季如風。季如風把它綁在自己的左手上，阿輝扯了扯，確認她綁好了以後拉著繩子向廠房裏走。繩子不是特別長，他進去以後便找了個柱子綁穩，翻出了紙巾再急忙回去給季如風。
她仍然在那裏等著，阿輝心裏安定了。是個講信用的女人。他把紙巾遞給季如風，季如風收拾完畢，主動走到他身邊：“謝謝你。”
“沒想到你還挺講信用的。”
“我哪敢跑啊，這荒郊野嶺的，你又這麼厲害。”
季如風頭一次發現自己吹水能力這麼強，都快把阿輝誇上天。阿輝果然受用，也把季如風的繩子給撤了，“行了，你聽話我就對你好，你老老實實的我保證不讓你吃太多苦。到時候老大和莫沉淵談判成了，交易好了，你就回到你男人身邊去好好過日子。以後警告你男人老實一點，做生意的就做生意別特麼插手黑道之間的東西。”
季如風連連稱是。
莫沉淵站在陽台上抽煙。
他不是什麼老煙槍，雖然身上會帶著煙，但隻有極少數壓力大的情況下才會抽。
季如風已經失蹤兩周了。
她的工作全麵停止了，常規節目的收錄也沒有了她，《Quiz Show》也因此停止播放。最初消息泄露的時候，莫沉淵買通了所有媒體強行說她因病無法出演。後來網民們就開始懷疑她是不是跟最近的拐賣婦女案有關，驚動了本地警察的官方微博。結果本來不應該大肆報道的消息被迫公布，好不容易排查到的廢棄工廠，也發現了季如風被轉移的痕跡——她經常佩戴的手表落在了角落裏，而人卻並不在。
網上的人都在大肆討論著她，大部分人都在說挺可憐的，希望警方能快些把人找回來，但莫沉淵明白，這樣討論隻會讓季如風陷入更大的危機。
莫沉淵立刻要求即將發售的《The Television》在季如風的常規節目連載裏麵加上一頁“希望大家不要再討論，以免打草驚蛇傷害季如風”之類的話，然而買到了雜誌的人卻把這一頁拍上網絡，大家的討論反而越來越激烈，發售才兩天竟然就已經上了微博熱門。
他又抽盡了一支煙。
眼淚忽然就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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