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你就剛好被夾在中間牽扯進來了？”
“嗯。所以對我來說其實拋掉更好，但是……現在拋掉就等於要和黑的那邊斷開聯絡，也會有不好的影響。”他歎了口氣，又改口了：“不過沒關係，我也不想你去冒險。剛才給你發這個信息是我腦子抽了。”
“……那你是不拿我當朋友了嗎？”季如風蹙眉，“隻是拿一下賬本對吧？”
“嗯。”他點頭，突然想到季如風看不到，有些無奈。
“我現在好歹還是他女朋友。”季如風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甜蜜的語氣，有的隻是冰冷，“這個人確實是貪汙了吧，貪汙了誰的錢？”
“節目組的。”莫沉淵如實回答。
“有了這個賬本可以讓他不要再貪汙節目組的錢，我們可以有更多錢做更好的節目了是嗎？”
“原則上，是。”
“好。”季如風站直，“我幫你。”
樓上傳來了“哢嚓”的關門聲，季如風被嚇得趕忙往上看。似乎沒有人，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安。電話那頭的莫沉淵問了幾句怎麼了，季如風否認了，“沒什麼，可能有人走錯路了。我先回去準備第二場收錄。”
她掛了電話匆匆趕回休息室，而樓上那個人靠在防火門上，嘴角浮起了陰冷的微笑。
收錄完畢之後，季如風意外地叫住了許魏華。許魏華接下話茬，給她找了個“有工作要和你談”的由頭讓她去他辦公室便先行離開了。季如風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就讓馬內嘉先行回去。馬內嘉不肯，她回去了季如風稍後要怎麼回家？這個點兒也沒有公交了。
季如風坳不過馬內嘉，答應讓馬內嘉在停車場等。
季如風回休息室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同李小娜打了招呼後便來到了樓上許魏華的辦公室。許魏華早就等在裏麵了，聽見是季如風敲門，便說了句“請進”。
季如風毫不猶豫踏入房門。
“找我什麼事呢。”許魏華的手指敲了敲桌麵，這讓季如風變得緊張起來。但多年在鏡頭下養成的習慣讓她表麵上看起來十分鎮定，一點也不像很緊張的人會有的樣子。
“我們談談吧。”她深呼吸，“我們還是男女朋友吧。”
許魏華沒有接話。
“為什麼明明是男女朋友卻一個月以上都沒有聯係，電話也好微信也好，什麼都是通過經紀人來聯絡的，為什麼？再說了最初追我的不是你嗎，你現在什麼意思？我們認識這麼久了，就算是發展成擁有一定共同財產的情況也不過分吧？”
“共同財產？”他突然笑了起來，“讓我去當便宜老爸，養你兒子？”
季如風的腦袋忽然空了。
她沒想到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寶貝兒子竟然會被許魏華知道，她雖然想過要不告訴許魏華吧，但二人在那次去日本旅遊之後就幾乎沒什麼聯係，她總是覺得時機不和，也不認為許魏華能夠接受所以沒說。
“季如風，要不你交代一下，季淩是誰？”
“……我。”
“安心，我沒裝偷聽裝置，也沒裝針孔攝像頭。”他一字一頓：“請，你，老，實，交，代。”
季如風低下頭，“我沒想到，你會這樣認識季淩。”
“那你本來想怎麼讓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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