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總裁大人也有這麼一天？”
“我要是100%控股就沒有這麼一天。”莫沉淵笑了起來，眼角的皺紋已經出現了。
啊，莫沉淵原來有這麼忙這麼累的嗎？竟然已經顯老了……不單止他，她也是，年紀也漸漸上來了啊。
“以你的性格的話100%控股不是更好嗎？”馬內嘉插了一句話，莫沉淵哈哈大笑，“越是好老板就越不會這麼做，你聽說過‘轉移風險’嗎？馬內嘉，你比我還大好幾歲，連這點都想不明白？你以為為什麼現在的公司都是‘有限公司’，因為‘責任有限’啊。要是傳統的‘無限公司’，那我早幾百年就賠得骨頭都不剩。”
“你不是總裁嘛！”馬內嘉隨口回了一句，沒想到莫沉淵卻認真地回答了起來：“你以為總裁要怎麼樣帶起一間上市公司？靠動嘴說說？我莫沉淵十六歲沒了爹媽，我白手起家從零開始做起了這間公司，雖然說當年父母留下來的人脈還在，但我十分自滿，我就是帶起了莫氏集團。”
季如風忽然打斷了莫沉淵的話，“我覺得，要不，你來參加一期我們的談話節目？就是地方台的那個《風娜的小秘密》，正好不是說想宣傳你的新店麼，來參加的話，也可以把經營公司的東西說一說。”
如果是其他雜誌社或者電視台來人這麼說的話，莫沉淵絕對讓保安把人丟出公司大樓。
隻是今天這話，是季如風說的。
“好。”
他不知為何就這麼許可季如風的采訪提議了。可能是今天喝了假酒吧？莫沉淵覺得，可是他也沒喝酒啊，不然他怎麼可能開車回家？
那可能是自己傻了吧。
季如風和季淩回到家，讓季淩洗漱睡覺之後季如風終於閑了下來。她拿出手機，翻出通訊錄，撥通了許魏華的電話。許魏華接得很快，語氣中帶著些許輕笑：“這個時間打電話來，怎麼了？”
“我說服了莫沉淵讓他來參加我們的節目。”
“……哈？”莫沉淵？是那個冤大頭莫沉淵？不是說他從來不願意接受任何采訪的麼，怎麼突然之間就同意了？“他怎麼突然答應了？”
季如風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我就問他想不想來，他就同意了，可能是想宣傳他的新店吧。”
季如風確實太久沒有接觸莫沉淵，對他的了解也僅流於表麵了。她記得以前自己還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這個人雖然對她很好，但卻十分強硬，說出口的話不但不會改變，而且一旦發生了什麼被迫要改的時候，他總是強迫別人去改。
無論他說好話說壞話，是撒糖哄著還是巴掌招呼，他的目的都很簡單，那就是讓全世界配合他去行動。
當時的季如風並沒有在意那麼多，有句話怎麼說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她覺得這是好男人的標誌，這是男子漢有擔當的標誌。隻是如今回想起來，那根本就是控製欲。
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轉變了這麼多，簡直不是同一個人一樣。隻不過今晚這一頓飯，她看著他和季淩說話時候的模樣，仿佛看到了當年和她在一起時、對她虛情假意時那樣的溫柔。
他說話依舊是惟我獨尊的語氣，笑容卻增加了不少。他對季淩的好季如風看得出，那是真的好，不是虛假的。
這個人變柔軟了，如同一個彈力球一樣，明明看起來和以前一樣，實際上卻柔軟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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