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沉淵沉默下來，他當然明白這個條款是什麼意思，甚至等於直接賣身給他們家，但是……莫沉淵沒有別的選擇，為了現在手上的項目，莫沉淵隻能認栽。
“我……簽。”莫沉淵咬著牙說出這幾個字，感覺全身的力氣都好像用光了似的。“還有別的嗎？”
“當然，你以為是這麼簡單的事嘛？”老爺子胸有成竹地說道，似乎根本沒有考慮過莫沉淵不會答應的可能。從莫沉淵踏進這間書房的第一步，他的所有籌碼，都已經被老爺子看光了。“然後，那個女人，你自己處理了吧。我不想讓她再出現在飛飛的世界中。”
如果說之前是試探莫沉淵能為自家女兒放棄多少東西，那麼這一次，就是看這個女人在莫沉淵心中到底有多少分量。當然，老爺子並沒有針對季如風的意思，所謂的消失，仔細想一想就會明白，隻要隔絕季如風和薛飛的聯係就可以萬事大吉。
莫沉淵的沉默比之前都要更長一些。直到老爺子以為不會再聽到莫沉淵的回答時，莫沉淵終於淺淺地歎了一口氣：“我明白了。”
莫名的，老爺子的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安，不過，這絲不安很快就消失了。
畢竟，莫沉淵應該不是那種，會把自己曾經的女人真的弄到消失這種地步的人吧？老爺子暗自想著。
“盛世和風雅？”周博篤輕笑一聲，“我當然知道。不過，我以為這件事你會去問葉斯年，畢竟他知道的，比我知道的還要多一點。”
“葉斯年？這是怎麼回事？”在每日例行和周博篤見麵的末尾，季如風問起了今天顧月軒對她說起的那起十多年前的八卦。但卻沒想到，這件事竟然和葉斯年也會有關係。
周博篤挑了挑眉，“你不知道嗎？以前葉斯年家和趙酌家是世交的，畢竟趙酌家可是軍方背景，和韓家有什麼關係也不奇怪。據說兩個人小時候關係還挺好，直到趙酌進入娛樂圈，不知道因為什麼事葉斯年和趙酌鬧翻了，才一個進了MG，一個進了盛世。況且——”
看見季如風看過來的眼神，周博篤拖長了聲音，“——況且，你以為趙酌為什麼從盛世離開？當初暗中對陶軒說會支持他，挑起那場風波的人，就是葉煜啊。不過，這件事好像不是葉斯年的指示，據說後來葉斯年還因此和家裏鬧翻過。所以，當初知道這件事的所有人，一度以為葉斯年喜歡的是趙酌，誰知道他居然說什麼‘英雄惜英雄’，玩什麼惺惺相惜。不過，直到見到了你，我才直到，葉斯年的話沒錯，因為他要是真的喜歡一個人啊……是藏不住的。”
周博篤的聲音依然溫和，卻好像帶上了一些其他的什麼意味。然後饒有興致地看向季如風，“這件事是顧月軒告訴你的？”
“嗯。”季如風點點頭，“這你也猜得出來？”
“嗬，這間公司除了顧月軒，就沒有這麼無聊的人了。”周博篤聳聳肩，“為了和趙酌站在同一高度，明明有捷徑卻不走，還拐彎抹角地打聽趙酌的消息。她八成是想從你這裏知道葉斯年和趙酌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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