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臉一紅,嗔道:“夫君,說什麼呢,什麼…情敵,不怕歐大先生笑話。”
歐大先生笑道:“不必拘束,誰都有年輕的時候,歐某喜歡的就是蕭老弟的豪爽。”
蕭傲天道:“夫人,準備酒席,等下南宮家來了好招待。”
不久,蕭家堡門外來了南宮一家的車隊,為首馬車上下來兩人,正是南宮霸與南宮翔父子,南宮霸微胖,留著胡子,一下馬車,不看別的,一眼就瞅到了蕭傲天身側的蕭夫人花眉兒,死死盯著,那眼裏,是多年未達成的欲,望。
花眉兒對那赤裸的目光極為敏感,不舒服的往丈夫身後挪了挪。
蕭傲天冷哼一聲,南宮霸始才轉向蕭家堡主人,兩人昔日就是情敵,可謂大半個仇人,當年他便不如蕭傲天,現在一看,對方仍如當年的豐神俊偉,不像自己中年發福,更生鬱意。
兩人敵對相望,氣氛凝滯起來。
歐大先生咳嗽一聲,笑道:“兩位老弟,多年不見,正該入堡敘舊,為何站在這裏吹冷風呢。”
兩人這才鬆弛下來,連道失態。
蕭傲天看了眼南宮翔,果然不愧為世家四公子之一,長得玉樹臨風,氣質也不似乃父陰鷙,還主動來給自己夫婦見了禮。
一眾人進了堡,蕭傲天道:“南宮兄,怎不見令嬡?”
南宮霸笑道:“那丫頭死活不肯來,說是該是未婚夫先去見她。”
也說得過去,蕭傲天就沒再問。
宴席上,奉父母吩咐,蕭寒月也不得不陪席,蕭傲天還特意把她的位置安排在南宮翔一側,隻是蕭寒月另一側就坐著乃弟蕭雲,二人雙手一直握著,很少分開,席間南宮翔不停地向她找話題逗樂,奈何蕭寒月麵和心冷,根本無意應酬,讓南宮翔頗感無趣。
及到宴完年輕人出來在堡內暢遊,蕭寒月都隻顧與弟弟說笑,南宮翔反倒成了陪襯,直把他恨得咬牙切齒,望著二人,頗有怨毒之意。蕭雲似乎覺察到某種危機,主動握緊了姐姐的手。
到了晚間,南宮家一眾被安置在客房,南宮翔在床上翻來覆去,思及白日蕭寒月的冷遇,越想越上火,一坐而起下了床,在蕭家堡無目的的遊蕩起來。走著走著,他忽然聽到一陣隱約的哭泣,南宮翔小心的逼近,月光下,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打扮像是蕭府丫鬟,隻不過此刻衣衫淩亂。
“姑娘,為什麼在這裏獨自傷心?”
這女孩子正是小翠,大牛施暴剛剛離去,小翠訴苦無門,也隻能自憐身世,獨個飲泣。
小翠慌得擦淚轉身,認出麵前的是白日偷見到的南宮少主南宮翔,忙道:“見過南宮少爺,奴婢小翠,失禮了。”
南宮翔奇道:“你認識我?對了,誰欺負你了?”
小翠被問起,又嚶嚶抽泣起來。
南宮翔見這丫鬟雖然是仆廝衣著,但膚白臉淨,不像尋常地位的女婢,心念一轉,道:“不知姑娘在這蕭家堡中,是何身份?”
聽完小翠的話,南宮翔嘴角一抹陰笑,顛覆蕭家堡,又多了一分勝算……
第二天,蕭傲天夫婦倆與歐大先生再次宴飲南宮父子,雖然蕭傲天與南宮霸私下還有芥蒂,表麵上卻已是稱兄道弟。
酒至半酣,南宮霸忽然提出要與蕭傲天切磋武藝,蕭傲天武功一向勝過他,又趁著酒興,哪會不應,蕭夫人覺得不妥,正想勸阻,歐大先生笑道:“兩位老弟就要是親家了,席間動手難免傷了和氣。”
蕭夫人心一鬆,哪知歐大先生接著又道:“不過身為習武之人,見獵心喜也屬正常,雙方但凡不用武器,點到為止即可。”
蕭夫人又是擔心,但也不好再開口。
於是一眾人來到庭前院落中,肅清雜仆,隻剩下南宮父子、蕭氏夫婦,以及一直在蕭傲天身後一字排開的蕭家堡金牌四鐵衛。
蕭傲天與南宮霸對站,正要動手,歐大先生忽然走向蕭傲天,道:“蕭老弟,那位在牆外竊聽的是何人?”
蕭傲天一愣,莫非是月兒和雲兒,為什麼自己沒有覺察?他剛剛把耳力引注過去辨析,背後就覺到一股淩厲無匹的掌勁,以及同時夫人花眉兒的驚叫,他避之不及,向前撲出,吐了口血,已受重傷。
蕭傲天轉身,怒道:“歐大先生,這是何意?”
歐大先生笑道:“老弟難道還看不出來?”說完和南宮霸一前一後夾攻過去,蕭傲天武功雖高過二人,重傷下發揮不到五成,被兩大高手攻了個措手不及,不幾招已呈敗象。
變故突起,花眉兒大急,道:“天哥勿慌,我來助你!”就要上前,她昔日稱雲月仙子,武功自然不低,如若加入戰局,勝負也未可知,哪知南宮翔橫出擋在身前,笑道:“伯母何必著急,若要切磋,還有小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