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含妮背對著鏡頭，安頓好葉之秋後，拿起擱置在床頭櫃上的手包，把墨鏡和防風沙的絲巾戴上，這才慢騰騰地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繞過床離開。
陳思萱見她躡手躡腳的一副怕驚擾到病人休息的樣子，最後身影消失在畫麵裏，床上蓋著被子的葉之秋側身躺著，似乎真睡著了，一動不動。
陳思萱忽然歎了口氣，手托著下巴，口齒略微含糊地說：“和鄭含妮那丫頭交好的小圈子也就那麼幾個人，姓管的……是管伯華？”
申永煒站在她身後，恨不能自己這會兒沒在辦公室裏待著，這種豪門裏的八卦他一丁點兒旁聽的興趣都沒有。
“不對，管伯華那個人不是在部隊帶兵特訓，就是跑前線作死，他哪有閑工夫當渣男？那就是管……申主任？葉之秋到底是管家的哪個小子的女人？你肯定知道對吧，剛才我沒聽清楚，你跟我說說，到底是誰？真作孽，我說怎麼得個癔症就非把人關起來隔離治療……唉，等等，葉之秋為什麼得病？是不是被人玩殘了受刺激過度啊？我可是知道有些衣冠禽獸長得體體麵麵，可是玩起來都很瘋，什麼手段都有……”
申永煒冷汗涔涔：“你想多了！”
“這怎麼可能隻是我想多了呢？我要全麵了解到葉之秋發病的根源，才能對症下藥啊，不然心理治療，怎麼個治療法，你說！”
申永煒感覺辦公室的空調溫度打得太高了，以至於他現在口幹舌燥：“真沒有！”
“那葉之秋還是處.女嗎？你看你那表情，肯定不是對吧？我可以保留我的觀點啊，要知道很多婦女得病，就是因為性侵……”
“管仲華不是那樣的人！”
“哦……管仲華，管小二，嗬嗬，是他啊！”
申永煒恨不能咬自己的舌頭：“唉，行吧，行吧，我跟你說實話，葉之秋那位失蹤的室友其實就是管文榭檢察長的女兒，雖然警方到現在還沒落案，隻是判定為失聯，但其實都過去那麼久了，十之八.九已經那啥……我個人認為，三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深夜在山上發生意外，葉之秋和俞潤都曾目睹或者經曆過，我雖然不能直言說當時究竟發生了怎樣慘烈的事故，畢竟這隻有當事人才清楚，但是就葉之秋和俞潤的現狀看來，可能畫麵太過驚險刺激，所以……”
他攤了攤手，做了個“你懂的”的眼神。
陳思萱沉吟片刻，問：“那俞潤現在在哪間病房？我能見見嗎？”
和癔症相比，多重人格精神分裂且已經產生了四重人格，外加有暴力傾向的俞潤才是需要重點關注的對象，需要隔離起來封閉治療。
申永煒隻覺得今天的陳思萱簡直是專門來紮他心的，他一臉便秘狀地咬牙說：“她沒在醫院。”
鄭含妮背對著鏡頭，安頓好葉之秋後，拿起擱置在床頭櫃上的手包，把墨鏡和防風沙的絲巾戴上，這才慢騰騰地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繞過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