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占 拾肆 ②(1 / 2)

孫強稍一遲疑,沒想到身側又是一個身影超了過去,卻是一個滿身血汙的男人喘著粗氣在掙命一般逃竄,即使如此狼狽,他手裏居然也還不忘拽著一個人。

孫強眼尖,即刻認出這一男一女竟然就是失蹤多日的任文博和徐丹紅。

冰雹砸得人渾身疼,但是跟緊隨其後的龍卷風比起來,這點痛根本不算什麼事了。

一行五人逃得跟狗似的,任文博恨不能四肢著地地跑,但人的體能極限就擺在那裏,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候,哪怕腎上激素再強烈,也總是不可能跑過龍卷風的移動速度,更何況,任文博本來就是個體能廢渣,他現在身上還帶了傷。

麵對這樣的豬隊友,徐丹紅顯然極有同伴情誼,居然沒有扔下任文博自己跑步,反而拽著他的手,急得直哭:“快啊!快……”

任文博連摔了兩個跟鬥,最後實在無力再跑,望著身後逼近的風柱,隻覺得悲憤莫名,忍不住指著那風怒罵:“我日你的仙人板板,你他媽的還真長了腿了,總追著我們幹什麼,我他媽的任文博哪裏招你惹你了了!你不去搞那些傷天害理的壞人,你盯著我們做什麼!”

徐丹紅哭道:“博哥,別鬧了,起來快走啊!”

任文博撒開手,自暴自棄地往爛泥地上一躺,四肢攤開:“讓它過來吧,老子不活了!”

他這麼一停,葉之秋便也停了下來,不管管仲華怎麼拽,她也不肯再跑了。管仲華氣得衝地上的任文博飛起一腳,踢得他原地翻了個滾,臉紮在了泥漿裏,啃了一嘴泥。

“姓任的,你就是個禍害!”

任文博撐起身,一臉的汙泥,許是真被這幾天遭的罪刺激過度了,他不怒反笑,叉著腰仰頭,指天罵地的:“來啊,來啊,有種直接劈了我啊!”

這話沒說完,嘴裏砸進去一顆雞蛋大的冰雹,險些兒將他的門牙給砸斷了。他捂著鮮血淋漓的嘴,嗷了聲,低頭蜷縮成一團。

眨眼間,龍卷風越逼越近,一百米,七十米,五十米,三十米……

風刮到臉上,割裂出無數道細小血口子,孫強在風中嘶喊著什麼,可惜沒人再能聽見他喊的是什麼,他隻能揮舞著胳膊,拚命打著手勢,在最後關頭,將徐丹紅和任文博摁趴在了地上。

風柱逼近的那一刻,管仲華猱身飛撲,將葉之秋撲倒在了自己的身下。

轟鳴聲碾壓襲來,那一刻,管仲華感覺耳朵失聰了,四周靜得可怕,他什麼都聽不見了,就像是一部電影突然沒有了音效,他的身體被颶風掀翻,吸離地麵,他死死地抱著葉之秋不鬆手。

離地一米多高,整個人像是要被撕裂開一般,他在風柱中旋轉著,感覺就像是在做雲霄飛車,天與地徹底顛覆,分不清彼此。這種失重的感覺似乎存在了許久,又似乎僅僅隻是彈指刹那。等他再有感覺時,已是脊背重重砸在地上,疼得他倒抽冷氣的時候,葉之秋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裏,全身的重量自然全部壓在了他身上。

腹背受力的結果,使得他整個人失去了知覺,瞬間暈厥。

孫強稍一遲疑,沒想到身側又是一個身影超了過去,卻是一個滿身血汙的男人喘著粗氣在掙命一般逃竄,即使如此狼狽,他手裏居然也還不忘拽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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