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望著飄到自己掌心的血核,淡淡一笑反手就拋給阿爾德。見對方根本不接受自己的血核,手腳開始哆嗦的阿爾德接過血核,俊美的臉龐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這個東西我不需要。”長空笑道:“不過,你可以跟著我。”
已經死心的阿爾德陡然間聽到長空親口答應,臉上的肌肉狠狠地抖動了一下,一雙藍色眸子迸出光芒,馬上垂下頭顱行了一個禮後,他站起身來走到長空右側。
“主人,您以後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阿爾德去做。”阿爾德一掃方才的萎靡不振。
戲劇化的一幕讓山下田雄與山下純一郎二人再一次呆若木雞。
“還好司馬先生是我們這邊的名譽供奉呀。”山下田雄越來越佩服自己的遠見卓識了。
對麵的和服老者臉上陰晴不定,對方僅僅一個人就重傷了花大價錢請來的橫綱相撲,山下家族的精英武士更是莫名其妙地自相殘殺起來,後來幹脆連名譽供奉都成為對方的仆從。
山下田雄這個兔崽子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跑了一趟中國居然請來了如此高人助陣。本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山下家族的家主之位唾手可得,如今,隻怕是難了。
山下田雄見長空憑一己之力便控製了場上局勢,一直緊提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他朝長空微笑道:“司馬先生,您先休息休息,我過去談談。”
長空點點頭,“去吧。”
心情大好的阿爾德甩了甩淡紫色長發,不屑地望了一眼對麵的和服老者。“主人,這些東洋人居然敢得罪您,要不讓我去將他們全部收拾掉算了?”
長空搖搖頭,說道:“阿爾德,這是他們家族內部的矛盾,先讓他們解決。對了,以後不到不得已的地步,你少動些殺念。”
阿爾德馬上站直了身體,“主人,您放心。沒有您的吩咐,我阿爾德決不敢亂動手。”
“阿爾德,能不能不要叫我主人,你和他們一樣,叫我司馬先生吧。”
阿爾德馬上搖搖頭,正色道:“主人,這可不行。您寬宏大度不要我的血核,阿爾德感激不盡。但是吸血一族發過的誓言不能不算數,以後您就是我的主人,這一點沒有人可以更改。除非,除非您不要我跟隨了。”
阿爾德說的是真心話,雖然吸血一族是黑暗生物,甚至不少人認為他們是一種極度邪惡的生物。但是他們卻極重誓言,尤其是以血皇‘該隱’名義發的誓。一旦發誓後,他們絕不會輕易地違背。
“好吧。”見對方如此堅持,長空也隻好無奈地點點頭。
阿爾德見長空應承,頓時喜笑顏開,修長的身體站得更直了。山下純一郎還是有些畏懼阿爾德,不由自主地站在稍遠的地方。不過,他不時望向長空的眼神卻是充滿了狂熱與崇拜。
山下田雄走到離和服老者幾米的地方站定,昂起頭顱,一臉的得意,“二叔,您說這是何必呢,都是一個家族的人,幹嘛一定要打打殺殺的,我們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
和服老者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冷冷道:“你想怎麼談?”
山下田雄眯縫著小眼,幹笑一聲,“很簡單的嘛。隻要你們退出爭鬥家主之位,我承諾以後你們的分紅一毛不少。再說了,您的年紀也大了,何苦跟我們這些年輕人爭來奪去。”
和服老者瞧著山下田雄一幅穩操勝券得意囂張的模樣,真有一刀劈死他的衝動。不過,當他望見稍遠處的那個神秘東方人,他的內心不禁一陣發毛。
“唉,這年頭,拳頭大的才是爺呀。”和服老者內心一陣哀嚎。
表麵卻不動聲色,和服老者思忖一番後,說道:“這樣,我們先去召集山下家族的各位負責人,下午一起去公海家族的遊輪上舉行內部會議。”
和服老者又道:“你若是想要來硬的也可以,不過這樣的話,你就別想順利接管山下家族的全部家業。”
在公海的遊輪舉行內部會議是山下家族的一個傳統,但凡家族有重大事情,就會不定期在遊輪上舉辦。會議主要是協商調解家族成員間的重大矛盾。
山下田雄沒有想到和服老者還有這一招,隻是想到若是想順利接管山下家族,一些明麵工夫一定要做足,以免以後落人口實。
“沒問題。”念及此處,山下田雄痛快地答應了。
山下田雄也不敢將長空晾在一邊太久,隨即轉身離去。
瞧著山下田雄像條哈巴狗一樣對著那個東方人點頭哈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和服老者的眸光中透出一絲狠戾,鼻間重重哼了一聲,“山下田雄,有你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