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心怡嘟嘴,“女兒回去看爸爸,你一個大男人瞎湊活個什麼勁?”
單哲瀚挑眉。“女婿陪未過門的媳婦回老丈人家怎麼不對了?”說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最終在玩了不下千百遍的大眼瞪小眼的老套遊戲之後,還是以穆心怡的妥協告一段落。
雖然嘴上說著十分不想單哲瀚跟她一起回去的話,但是穆心怡的心裏麵卻還是覺得有些小小的開心。
單哲瀚和穆心怡一同出現,謝詠誌一點也不覺得例外,反倒是嘴角上揚的動作看得穆心怡有些糊裏糊塗的。穆心怡經常會有一種錯覺,總覺得自己好像被別人賣了還在幫忙數錢呢,
盡管穆心怡心裏很清楚,謝詠誌是絕對不會傷害她的,隻不過是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而已。
晚飯時間是穆心怡最愛的。看著一桌子豐盛的晚餐。穆心怡嘴饞的要命。
“還是家裏好。謝謝爸!”穆心怡一邊夾著菜一邊跟謝詠誌甜甜地說著謝謝的話,那俏皮的模樣看得謝詠誌心頭一暖,心頭琢磨著要是穆心怡當真是他的女兒該多好。
“喜歡就多吃點。在自己家裏就別那麼多的規矩了。”謝詠誌一邊往穆心怡的碗裏麵夾菜,一邊偏過頭看向單哲瀚。假裝隨意的問道:“阿哲啊,你爸他去哪裏躲債去了啊?走得這麼匆忙連個招呼都沒打。”
因為穆心怡和單哲瀚兩人之間的關係,原本兩個很少來往的人卻變的突然關係很是要好起來。在外人看來,興許就是所謂的門當戶對的聯姻,讓兩大家族勢力都更加的牢固。但是隻有當事人單經臣和謝詠誌他們才清楚,之所以他們會頻繁的走動,並不僅僅是因為單哲瀚和穆心怡兩人的關係。
再說了,他們那層假關係,在單經臣和謝詠誌那裏,早就已經不是什麼稀奇事了,無非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而已。誰讓他們有更加讓人感興趣的約定呢!
那時候謝詠誌和單經臣打賭,謝詠誌認定總會有一天單哲瀚絕對會跟在穆心怡的身後轉,而單經臣卻是反駁。雖然他也很是欣賞穆心怡,很是喜歡她,但是依單經臣對自己的兒子的了解,他始終認為終歸不會有人可以替代櫻果兒在單哲瀚心目中的地位,哪怕是各方麵都不比櫻果兒差的穆心怡,也並不見得就可以例外。
是以單經臣便如是說著,要真到了把話說開的那一天,無法從戲中脫身的那個人絕對會是穆心怡。
所以剛才在看到單哲瀚陪著穆心怡一起回來的時候,謝詠誌的嘴角會露出得意的笑容。
單單隻是憑這一點就可以大膽的認為,說不定單哲瀚的心裏此時此刻就已經裝下穆心怡了,隻是兩個小家夥自己還不知道而已。
所謂躲債,隻是謝詠誌經常打趣說單經臣的話而已。因為謝詠誌早就已經認定了,這個賭他是贏定了。
單哲瀚言語不輕不緩的回答著,“他也沒有跟我打招呼。”
單哲瀚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一般,櫻果兒如此,單經臣也是如此。不管他們去哪裏,他永遠都隻是那個不得不接受現實的人,從來都沒有人問過到底他答不答應。
或許在他們看來,不管做什麼決定隻要他們自己覺得行就可以了,單哲瀚的意見根本就不重要,可問可不問。
單經臣也不是一次兩次這樣突然離開了。
單哲瀚隻知道,當時他還在公司樓下不遠的咖啡廳和端木景商議著事情,就接到單經臣打來的電話。一句“我要出去見一個故人,這幾天可能都不會在家。”生疏又簡短。不像是一個父親即將要遠行對自己兒子說的話,倒像是一個公司上級領導要去外麵遊玩跟自己員工的交代一樣。
反正單哲瀚早就已經習慣了,於是便什麼都沒問,悶聲的應了句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
所以謝詠誌問他父親是出去躲什麼債,單哲瀚還真就不知道了。
“伯父好像最近跟我爸走的挺近的啊?”單哲瀚問出了林楚白同樣很是好奇的問題,於是忍不住插嘴,“這也是我很想知道的事情。”
林楚白並不會看什麼眼色,但是卻也覺得謝詠誌和單經臣兩人最近的走動實在是密切的有些過火了。
林楚白從來都不是什麼很注重場合的人,更加不懂得什麼叫做口無遮攔,隻聽林楚白一本正經的問道:“爸,你別跟我說你喜歡的其實是男人。”
噗嗤一聲,謝詠誌到沒多大的反應,到是一旁的單哲瀚很不客氣的噴了出來。
要說謝詠誌喜歡的是男人的話,那麼那個男人不就是自己父親單經臣?單哲瀚突然覺得剛才吃到肚子裏麵的東西都有些惡心反胃的感覺,實在是對於林楚白強大的邏輯思維表示佩服。
穆心怡早就笑得前俯後仰了,還一個勁的諂媚道,“哥,你就笑死我吧!你這話真是太有殺傷力了。”
謝詠誌早就見怪不怪了,反正他從來都不指望能從林楚白的嘴裏吐出什麼好話來。
“你這兔崽子,平時在我麵前丟一下人也就算了,在心怡麵前居然也說得出這種話來。”換做平時,謝詠誌當真是懶得跟林楚白計較的,可是畢竟對麵還坐著笑得一臉單純無邪的穆心怡,更加坐著個永遠都猜不透他心裏麵到底都在想些什麼的單哲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