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景實在難以想象,在那種情況下,穆心怡是怎樣活下來的。在那之後,又是懷著一顆怎樣堅強的心撐到現在的。

昨天,她還在舞台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優雅的麵對自己的大仇人,甚至還不得不對他微笑,跟他握手。

這又是怎樣的一種無奈,內心又是怎樣的一種掙紮!

端木景就那樣站在門邊,眼神直愣愣的盯著穆心怡瞧,絲毫不避諱的,倒是看得穆心怡有些不好意·

她隻不過是那段歲月裏,扮演了一個無知又白菜的可憐蟲而已。

她不相信緣分,不相信命中注定,現在的她,一心隻想著讓那些原本應該屬於她的東西回到自己身邊,那些本該是屬於她的光環從新回到她的頭頂,那些本就欠她的人全部一一為他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穆心怡的話鋒陡然一轉,什麼看不看光的都早已經沒了意義,“看夠了嗎?看夠了就進來吧!”

並不是她有意要把兩人之間的關係彰顯得那麼疏離,隻是端木景那一臉滿是同情搖頭歎息的模樣,看在穆心怡的心裏實在有些難受。

她知道,或許端木景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替她感到不值。但是就莫名的,穆心怡不想看到這種被別人同情的眼光。

她寧願被別人犀利的罵上一句:白癡!當初居然會喜歡上那樣的禽獸。這樣的話,穆心怡的心裏或許會好受一點,端木景越是這樣,穆心怡的心裏就越是怪異。

感受到穆心怡小小的變化,端木景這才收回了一直赤/裸裸的注視著穆心怡的眼光,跟在她的身後走上前去,順便把臥室的門給關上了。

看著穆心怡一扭一扭的身姿,剛才她背對著他換衣服的片段再次湧上端木景的心頭。

端木景對天發誓,他真的不是有意想要偷看穆心怡換衣服的。他不知道是該說他來的太是時候了。還是該說穆心怡脫的太是時候了。

總之,當他在聽完單哲瀚的敘說之後,隻知道一路飆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這裏。

甚至連平日裏總會客氣的喊上一聲張媽的禮貌都給忽視掉了。直接就去了電梯上了三樓。

他隻是知道穆心怡肯定是在單哲瀚的房間,但是著實沒有想到此刻的她正在換衣服,更加沒有想到的是臥室的門是大大的敞開著的。

非禮勿視的道理端木景並不是不懂,隻是在看到穆心怡那光潔白嫩的背部的那一刻,眼睛說什麼也不肯聽話的閉上。

任由穆心怡就在他前麵不遠處的地方。緩慢的將身上的衣服退下,然後再一一床上。

一舉一動,全部都清晰的落盡端木景的眼裏。

好幾次他都強迫著自己要轉過臉去,偏偏理智在渙散。

端木景隻能這樣說,他沒有直接朝著穆心怡撲上去,就已經證明了他不是禽獸了。

鼻子裏暗潮湧動。端木景甚至能想象得到自己即將流鼻血的模樣。

女人的身子他又不是沒見過,偏偏就是對這具背對著他的裸/體分外有感覺。

就在端木景以為他快要不受控製的撲上去的時候,穆心怡總算是穿戴完畢了。

看著她對著鏡子裏麵露出的甜甜一笑。端木景的嘴角也不自覺的跟著笑了起來。

他實在很難想像,沈紹均當初到底是懷著怎樣的一種心態,非要置穆心怡於死地的。

莫名地心疼,莫名的就喚出了那聲穆心怡,這才讓她感受到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