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我這個當老子的還不準關心了?”
單哲瀚氣憤的站了起來,一旁的賀叔立即上前當著和事佬硬是將單哲瀚給拉著坐回了座位,小聲的說道:“阿哲你也別怪你爸,他也是擔心你。剛才你爸看你這麼晚了還不回家,都去門口看了好幾次了。”
單哲瀚不語。
父親是愛他的沒錯,可是那種愛卻讓他很難接受。
在父親的眼中,自己仍舊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做什麼事都要給父親報備,交什麼朋友要征得父親的認可,就連接跟哪個女生關係親近也要經過父親的同意。
這就是為什麼,除了櫻果兒之外,單哲瀚的私生活總是幹淨的讓八卦媒體找不到任何一點可以報道的東西。
就象現在,單哲瀚不過就是晚上稍微回來的晚了一些,卻也要站在這邊接受父親的詢問。
他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再過幾天他就都該滿二十六歲了。他有他的自由,有他的想法,更有他的人生規劃,為什麼父親任何事都要幹澀他呢?
“賀叔,看來隻有改天再找你討教棋藝了。”今天的他實在是沒心情,櫻果兒的離開對於單哲瀚而言,是久久不能平息的離別情殤,他現在真的很累,真的很想捂著被子好好睡一覺。
站起身,單哲瀚邁開步子,實在不想再繼續逗留下去。
“站住。”
可是單老又豈會這麼輕易就讓他稱心如意?
正在上樓的單哲瀚停住了腳,卻是沒有回頭。
“我問你,今天在裴安醫院又是怎麼回事?”
單老已經在之前單哲瀚坐過的位置坐下,正悠然自得的跟賀叔下起棋來,似乎就是隨口問問而已。
站在賀叔身後的陳希蕊卻很是得意的揚了揚嘴角,因為這件事情就是她告訴單老的。
誰讓當時在醫院的時候,他把她丟在一旁徑直抱著個護士離開?這可就不能怪她在單老麵前嚼舌根子了。
“什麼怎麼回事?”
單哲瀚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單老漫不經心的提醒道:“就是你在醫院當著所有人的麵抱著離開的那個女孩,跟你是什麼關係?”
單哲瀚蹙眉,恍然大悟!
再看陳希蕊一臉洋洋自得的表情,大概也猜到是她在父親耳邊添油加醋了。
眼神似乎要殺人一般,朝著陳希蕊投過去,而後者卻是一挺胸笑臉相迎,那表情無非再說:“是我說的那又怎樣?”
是啊!當著自己的父親還有賀叔的麵,他確實不能把陳希蕊怎麼樣。
“那女孩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家住哪裏?家裏都有些什麼人,爸媽都是做什麼工作的?你們認識多久了?”
單哲瀚和陳希蕊挑眉的瞬間,單老又接二連三的問出了一長串問題,單哲瀚聽完之後頭疼的不得了。
拜托!他和那女的根本就不認識,什麼認識多久在一起多久了?
他就知道,對於他身邊的無論是男是女,父親都會一一過問人家的情況,就差不把生辰八字問出來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今天真的很累,先回房去休息了。爸,賀叔晚安。”
單哲瀚實在不想回答父親這麼無聊的問題,而且他確實也不認識她,更別說她家裏的情況了。
剛走了兩步父親的聲音又傳到耳朵,“你不說我就自己去查,到時候可就別怪我嚇到你的小朋友。”
“隨便!”
單哲瀚丟下兩個字隨即將樓梯蹬得格格響,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客廳。
這種氣氛太壓抑了,他實在有些受不了。
“哈哈!將軍。”賀叔手起棋落,哈哈大笑著,又將了單老一軍。他這麼心不在焉的下棋,就隻有一直輸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