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連半個孫子也沒給我生!宮永明你要斷子絕孫了你知道不知道啊宮永明!”

“你不要這樣嘉儀,”宮爸爸上前連扶帶抱把宮媽媽放在沙發上,“現在這個社會三十歲不結婚多的是,感情這種事不能強求,孩子們遇到對的人自然就會成家,到時候我讓他們給你生七個八個孫子,每個都健康可愛,讓你每天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發愁不知道抱誰好行了吧?”

“宮永明你少在這給我畫餅充饑,清夏和清寒這麼任性都是你一手慣出來的!”宮媽媽抹一把眼淚,又大聲喊起來,“哎喲我不活了!……”開始重播剛才躺在地上的那段台詞。

簡直就是市井潑婦啊……跟這種人做親家以後有的鬧了……

林弈萱在一旁鎖眉看著,心裏直犯怵。

宮清夏知道此時根本不能勸,越勸鬧的越凶,索性冷著臉走去房間整理被宮媽媽撕扯亂的妝容,經過林弈萱麵前時不由垂下眉眼——本來就忌憚林弈萱,現在自家親媽又鬧成這樣,叫她如何抬得起頭。

宮清寒向來以紳士自居,見母親大人鬧的跟個小女生似的,做為紳士自是不能旁觀,便走過去跟父親一起勸慰母親。

林夫人是個讀書人,從來沒見過這陣勢,看林弈萱一眼,那意思,你倒是過去勸勸呀。

林弈萱反倒把臉別到一邊,對撒潑的準親家眼不看為淨。

林夫人隻得自己去勸,宮媽媽本是要找個台階下,見林夫人親自來勸便漸漸住了哭喊,坐起身來拉住林夫人倒苦水,林夫人便在一旁“是啊、是啊、誰說不是啊”的附和著,總算換來天下太平。

五個多月後,七月二十一日,楚幼姬讀完四年學製,獲得文學碩士學位,參加了在評議堂舉行的畢業典禮,很希望宮清夏能來觀禮,可是沒有,宮清夏的身影沒有出現。

姐姐大人真是倔強無雙啊……明明一直都在想我吧……

禮儀官念出楚幼姬的名字,楚幼姬從畢業生隊伍中出列,走到身穿紅色禮袍的長者麵前鞠躬行禮——雖然包括亞裔學生在內的大多數畢業生選擇雙膝下跪行禮,但楚幼姬沒有,這是她對個人信仰的堅持——子不語怪力亂神,在沒有君主的現代,她雙膝上跪父母長輩下跪宮清夏,除此之外絕不向任何人、神屈膝,而校方尊重不同民族的信仰對此並不強求,紅衣長者雙手合十執著楚幼姬手,字句鏗鏘,聲若洪鍾,用拉丁語說道,“憑借我被授予的權利,我以聖父、聖子和聖靈的名義,授予你此學位。”隨後鬆開楚幼姬手,楚幼姬後退一步,再次鞠躬,沿著右前方的出口領取學位證書。

在禮堂觀眾席上觀禮的林夫人、林弈萱、姚汝寧、周小喬由觀眾出口走出禮堂,與不願登大雅之堂的古麗婕、明竹語等人會合,一起擁著楚幼姬到禮堂前的草坪上合影留念。

“暴君不來參加幼姬的畢業典禮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拍照後離開時,古麗婕用幸災樂禍和詛咒兼有的口吻說道,這麼多人明著暗著通知,宮清夏都沒來,做的實在太過份。

三天後,曦楚總部大廈,總裁辦公室。

剛從英倫歸來的古麗婕當麵譏笑宮清夏,“省了一趟往返英國的機票錢你現在和Liliane Bettencourt一樣富有了嗎?”

宮清夏麵無表情地看著古麗婕,淡淡地道,“劍橋的畢業典禮參我又不是沒參加過。”

“切,死要麵子活受罪。”古麗婕撇著嘴角嘀咕了一句扭著S型身姿走了出去。

在辦公室門關閉的那一刻宮清夏的眼圈瞬間就紅了,緊緊攥著手中的筆低下頭,墨發滑下遮住一側麵孔,雙肩顫動,半晌抬起頭抽了一張麵巾紙拭去臉上淚珠。

“別說我沒告訴你,”古麗婕便在這時推開辦公室門探進畫著濃妝的豔麗的麵孔,“四天後,也就是七月二十八號上午——幼姬回國。”說完在宮清夏發作之前“砰!”一聲麻利地關上門——被自己看到哭鼻子暴君肯定會火山爆發招呼她一個下劈什麼的。

是誰允許你不敲門就自行開門的?!

宮清夏將手中麵巾紙揉成一團用力丟向關緊的門。

四天後。

“別找了,再找那個人也不會出現。”

楚幼姬推著行禮車剛走出通道,便舉目四顧尋找宮清夏的身影,走在旁邊的林弈萱忍不住拍了拍女兒的背提醒她。

林夫人也不無失望地道,“這清夏呀……唉……”,搖著頭連連歎氣。

兩人參加完楚幼姬畢業典禮並未立即回國,而是陪楚幼姬在英國又住了一周處理完那邊的事才回來。

“幼姬!”

古麗婕、周小喬、姚汝寧三個提前回國的今天早早來接機,見祖孫三人走出來一齊笑著招手迎上前去。

楚幼姬對三人視若無睹仍看著前方翹首以待伊人。

“清夏可能不會來。”姚汝寧善解人意地道。

“不,”楚幼姬搖頭,“我有一種預感——清夏一定會來。”

“你就死了心吧,”周小喬一隻手搭上楚幼姬肩——業已長成的楚幼姬身材高挑修長,比周小喬高出半個頭,不像以前那樣可以舒適地摟在臂彎,是以隻能像這樣扶著肩了,“宮粉這次是跟你別扭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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