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感……

雖然視線很難移開,宮清夏還是低下眉,歎了口氣,舉杯一飲而盡。

古麗婕從舞池中退出默默坐到宮清夏身邊,為自己斟了一杯酒,端起喝了一口,目光盯著舞池中林弈萱的身影,神情癡迷。

宮清夏看她一眼,“這麼快就累了?”你好像不是體力那麼不堪的人……

古麗婕聲音縹緲的似從遙遠的天際傳來,“她的叛逆、她的張揚、她的嫵媚、她的品味、她的美,從骨子裏透出來,為她的舞姿渡上無上感染力,莫說男人會驚豔難以自持,便是女人……”

宮清夏打斷古麗婕,“我不知道你也會作詩。”讚美詩。

古麗婕這才從沉醉中醒來,抬腕看了看表,嘀咕一聲,“小喬搞什麼,到現在還沒來。”

“小喬,”其實是問句,被語氣衝淡成陳述句,“她也來。”

正說著,一個身著寶藍色晚禮服的秀美女子推門走進來,饒有興致地向舞池看了一眼,甩了甩長發,步入舞池,踩著拍子起舞,幾個旋轉來到林弈萱身邊,舞姿看不出是什麼套路,更不要說舞名,又絕不似工薪族下班後到迪廳隨意發揮的那種自由體,可是出其的有震憾力,令人眼花繚亂、頭暈目眩,成功搶去林弈萱不少風頭。

“嗬,皇後駕到。”林弈萱用目光遞給周小喬一個讚許的笑。

周小喬也笑,“見到你也要拜倒在地啊。”

她從古麗婕那裏知道林弈萱“醒來”,震驚的無以複加,兩世加在一起這都是最令她跌掉下巴的事,本來上午上完課後駕車到《此間的春秋》劇組兼職春秋貴族起居禮儀顧問——對於有幾十年宮廷生活經驗的她來說這工作再適合她不過了,最主要的是楚幼姬拜托她,而她從來不會拒絕楚幼姬任何請求,所以沒錯,剛驅車回到本市她便打扮了過來。

至於為什麼從蘑菇頭變成長發飄飄,那當然是戴了假發,之所以會留短發,一方麵是出於對管的過寬的長輩們的抗議,另一方麵就是方便佩戴各種假發——戴假發時要求把頭發平鋪在發網裏麵,因此發型均勻的短發很占優勢。

這才是真正的閃亮登場啊……

古麗婕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托腮看著周小喬,臉頰浮起一層粉雲,那絕不是打了腮紅,絕不是。

宮清夏看著舞池中兩位耀眼的舞後,不再歎氣,而是要吐血的感覺——本來對於取得林弈萱的好感和認同就沒有自信,現在周小喬又和林弈萱共舞的如此投機……雖然咬斷舌頭也不會承認——周小喬可是她一直忌憚的人啊……

“停,別做煞風景的事。”

四人跳的盡興後從舞池退出,落座飲酒,周小喬坐到了古麗婕對麵,待要伸手碰觸頭上假發時古麗婕及時製止了她——她至今記得當初周小喬身著碎花旗袍撐一柄油紙傘自秋雨中走來是如何抽離了她的靈魂、然後當周小喬伸手似脫帽般扯下假發又是如何令她跌掉下巴和眼睛。

沒想到周小喬怔了一下,待明白過來不由“噗”地笑,“我理頭發啦。”說著拿纖手耙了耙鬢邊稍顯淩亂的發。

古麗婕垂下眼瞼端起酒杯不再說話,隻是原本就粉紅的臉頰更紅了。

“這位是?”明竹語看向周小喬,眸底點亮了一束火苗。

“明大小姐不認識我,我可是對明大小姐如雷貫耳,”麵對傳說中的明幫之主周小喬不亢不卑從容自如,“在下姓周名小喬,是幼姬的……”本來想說“老師”的,半道改成了“嗯,是幼姬的朋友,”說完仍覺不到位,隨即補充道,“準確地說,我跟幼姬的關係比朋友多一點比愛情少一點。”

“喔,”明竹語點了點頭,又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沒錯,”林弈萱附和道,“她跟幼姬是很久的朋友,感情好到可以無話不談。”視線掃過宮清夏,舉起酒杯,“今天是為竹語餞行,大家敬竹語一杯。”

六人舉杯,一飲而盡,倒立酒杯以示,個個海量。

回去時姚汝寧、周小喬、古麗婕前後簇擁著林弈萱,宮清夏則和來時一樣,麵無表情地走在最後麵。

“那個,”林弈萱忽地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宮清夏,“宮粉?”

“嗯?”宮清夏愣了一下,趨步上前,神情略顯局促,“您叫我?”不知該叫“姐”還是該叫“阿姨”索性用了通用的敬語。

“你知道幼姬去年幾歲嗎?”

宮清夏又愣了一下,“……十六。”

“今年呢?”

宮清夏再次愣了愣,“……十七。”

林弈萱點點頭,“很好。”轉身走了。

姚汝寧為難地看了宮清夏一眼,跟著走了。

周小喬一臉“我好想大笑三聲”的表情,古麗婕則唇角笑眼睛不笑地擺出一個歉意地表情——“我幫不了你喔暴君”,與周小喬攜手而去。

宮清夏在原地站了很久,邁開腳步時臉色鐵青,取車時對著車門踢了一腳這才打開車門坐進駕駛位,下一刻,黑麒麟似火箭般衝到了大街上,融入夜色。

知道我女兒未成年還跟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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