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寫的,還說的過去。”說著放下書貼。
字裏行間明顯還不信任人家嘛……
楚幼姬噘起小嘴,“我可以用左手現場寫給姐姐看。”賭氣用左手從筆架上取下一隻小楷,在硯台蘸了墨,鋪開一張宣紙,寫下“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十四字行書,婉若遊龍,華茂春鬆。
宮清夏站在旁邊一手抱臂一手撫著下巴,偏著頭好整以暇地看著,等到瓷娃娃寫完抬起雙睫看她,她維持肢體動作不變,吸了吸鼻子,好似鼻子不透氣,又清了清嗓子,好似喉嚨被堵住,其實隻為揮發一種飽滿的快要逸出來的情緒,不至令自己失態,之後淡淡地道,“呃,沒有右手寫的好看。”就是不表揚小瓷娃娃。
楚幼姬粉嫩的小臉鼓的似包子,“……”但是等到回味過來,小臉不由恢複平時的弧度,彎著眼睛笑了——姐姐說她左手沒有右手寫的好看,不就代表著認同了之前的書貼嗎?
其實她也就是在宮清夏麵前渴望得到認同,別人怎麼看她,她都不在乎。
“……”宮清夏發現自己對楚幼姬的笑容越來越沒抵抗力,還好她一向善於掩飾內心感情,依然能夠做到語氣和表情都波瀾不驚,“右臂的傷怎麼樣了?”找話題打斷瓷娃娃的笑。
“嗯,已經結痂了。”
“疼不疼?”
“不吃力的話不會疼。”
正說著,林夫人的呼喚從樓下傳來,“清夏!幼幼!吃飯了!”
楚幼姬對宮清夏笑,“姐姐,我們去吃飯。”說完放下毛筆,拿腳便走。
“等一下。”
楚幼姬隻覺左手手背一涼好似浸入秋水之中,低頭一看宮清夏白皙的纖手握住了她的手。
“姐姐?”
宮清夏並不回應,轉身在書案上的青瓷卷缸中翻找,找出一張41X28(cm)的小品,展開端詳片刻,“就這幅好了。”
是拿回去給宮伯伯嗎?
楚幼姬眨巴著眼睛想。
她還記得之前宮伯伯開玩笑說要把她的“墨寶”裱起來掛在客廳裏。
“你們倆可下來了,菜都要涼了。”
林夫人站在樓下餐桌旁,看到兩人並肩走下樓梯,笑著嗔怪。
注意到宮清夏手中的卷軸,“怎麼,這還真拿回去給你爸裱起來?”
宮清夏淺笑不語。
林夫人並不追問,隻慈祥地道,“快過來坐下。”
眾人坐定,林夫人道,“我們家向來保姆一起上桌吃飯,宮小姐不要介意啊。”
宮清夏尚未開口,楚幼姬搶著道,“清夏姐姐才不會介意”,宮清夏淡淡笑了笑,沒說什麼。
“姐姐,嚐嚐阿姨做的龍井蝦仁。”
“還有這道,清蒸鯿魚。”
“這是你愛吃的桂花藕片。”
…………
楚幼姬小嘴巴啦巴啦說著,不停往宮清夏碗裏夾菜。
林夫人抗議,“不得了了!這眼裏分明隻有姐姐沒有奶奶了!”
“可不是!”阿春笑,“連我都看不下去了!”
楚幼姬忙向奶奶和阿姨碗裏各夾一道菜賠罪,這才將兩位長輩的“不滿”“安撫”下去。
“宮總。”
宮清夏吃完飯出了公寓,三秘立即迎上來。她是和宮清夏一起來的,一直在樓下等。
“走,”宮清夏言簡意賅,“去離這最近的書畫裝裱社。”
三秘一頭霧水,“最近的?”後麵幾個字沒聽清楚,是以重複不來。
宮清夏坐進駕駛位,“限你三分鍾內找到最近的書畫裝裱社的地址。”
“……是,是!宮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