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說不過舉手之勞。”
小白龍靜默了，轉而凝視唐奕天，唐奕天也凝視著他，思及他就是楚籬的真身，麵前呲牙裂目的小白龍竟也生出些許可愛。
“籬兒。”唐奕天喚他。
小白龍沒回應，隻是眼睛從之前的暗淡變得湛藍，放出奪目的光彩，然後轉身鑽進黑暗的夜空。
“不要走！”唐奕天慌了，“不要走！籬兒！”
看著隨時會消失的龍，楚霽雲更慌，“帶我一起，帶我離開，你不帶我走我們就履行契約，把你的龍魂給我！”
“龍魂？”白龍回過頭，從黑暗中探出須目與利爪，“不自量力！”
白龍一亮龍爪，一道閃電從空中劈下，楚霽雲瞬間化成了焦碳魂歸地府。
劉苫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他一直想要的自由，竟然這麼簡單就得到了？！
白龍不再看唐奕天，直接鑽進黑暗中消失了。
唐奕天悲鳴嘶吼，“啊~~~~~~~~~”在地上爬著想要靠近，“你要走！就把我也殺了！他媽的，語言對你沒有約束力是吧？說過的話都可以作廢是吧？做不到的事為什麼要承諾？你不是說我在哪你就在哪？我下地獄你也跟著下地獄？現在我在這裏，你要去哪？”
黑漆漆的夜沒有給他一絲回響。
唐奕天趴在地上，努力喘著氣，以前看肥皂劇總說心會疼，唐奕天對此都一笑置之，沒想到，原來心真的會疼，以前不了解，隻是因為末到情深處。
劉苫走過來，拍拍唐奕天的肩，“他走了，不會再回來。”
“去哪了？那個什麼九天秘境？”唐奕天問。
“是吧。他在這個世界呆得太久。為什麼上古神話中的生物我們今天都已經看不到？隻是因為人世的濁氣讓他們無法在這個世界生存，他們隻能回到九天秘境中去。”
“怎麼樣才能到九天秘境？”
“那是不可能的。”劉苫看了眼身旁的焦屍，“這就是癡心妄想的後果。”
“我要去！我要去！我必須要去！”唐奕天手掌砸著石頭大喊。
“天子，”劉苫走到楚霽雲屍體旁，脫下外套給蓋上，“放下吧。三生石上舊精魂，他許了你三世，他做到了，沒有負你。而且籬兒沒得選，一旦催化成龍，如果還要逆天做人的話，他將永遠不能回複真身回不到九天秘境了。”
唐奕天嘴角的血啪啪掉著，“你說的這些，我不懂也不想知道。”
唐奕天搖搖晃晃站起身，撿起斬妖，對著刀自言自語，“我轉世也找不著你了，是嗎？”
身體再也沒有活下去的動力，唐奕天提著刀，沒有楚籬，他的人生哪都不好了，全身上下都是頹敗的殘破的，以前他把賺錢當作人生目標，為的是脫離楚家的控製，但有了錢後自己還是往楚家鑽，不知不覺，他人生的目標已經換了錢不再重要，最重要的那個，現在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成了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實現的奢望。
唐奕天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心如死灰。“但至少我可以忘掉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從來沒有對我說過那三個字。”
唐奕天突地抬頭望向天空，隻見銀色的小白龍懸在頭頂，全身的鱗片閃著金屬質感。
“你想聽？你準備好了嗎？我會用我的一生去告訴你那三個字的意義所在。”唐奕天激動不已。
“我算不上是真正的人類。”
“我不在乎。”
“我讓你吃了很多苦。”
“所以你更加需要用你的後半生來補償我。”
“我可能會忘記你。”
“沒關係，我記得就好。“唐奕天扔掉刀，張開手臂，“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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