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入門的玄關時,徐隊長伸手在右麵的牆壁上摸索著開燈。
叭嗒一聲,燈開了!
入眼一幕,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
因為整個房間裏到處都是血,那裏都是,特別是地板上,就是想找個落腳的地兒,都不那麼好找。
“幹活。”
徐隊長打量了一眼案發現場,戴上白手套,吩咐道。
等其他人都忙活去了的時候,徐隊長回過頭看了看我,說道:“小顧,你先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一個人待在這裏是有些膽怯,但現在人多了,似乎膽氣也足了,想都沒想,我說道:“昨晚我和張俊喝酒,大家都喝多了,就倒在沙發上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這樣了。”
對於我的解釋,徐東沒有任何的言語,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懷疑我,但我卻清楚的知道,這一切跟我沒有關係。
就在這當口,有人喊道:“徐隊,你快來。”
徐隊長急忙循聲而去,我也是緊隨其後。
但是真到了地方,我卻是止不住的嘔吐了起來,因為張俊的肚子上被人劃了很大的一條口,就跟我們平時殺豬差不多……
“汪!汪汪!汪!汪汪汪!”
因為反胃,我急忙朝著衛生間跑了過去,但是剛打開衛生間的門,張俊家的狗卻是對我齜牙咧嘴起來。正好奇的當口,一看地上,嘔,一陣惡心,我直接吐了。
有人問道:“怎麼了?”
嘔,嘔,嘔,我吐了一會兒,說道:“你自己看。”
和我差不多,那人看了一眼,也是一陣的幹嘔。
聽到我們這邊的動靜,徐隊長一行人也是走了過來,其中我們鑒證科的同事招呼人將狗給拉出去,蹲在衛生間的地上,認真的檢查起地上被狗吃了大半,有如豬肝一樣的東西,說道:“之前在檢查死者屍體的時候,發現死者的心髒和肺部不見了,現在看來就剩這些殘渣了。”
“這是什麼意思?”我們警隊的一個同事不解的說道:“為什麼要把死者的內髒喂狗?”
“這你還不明白?”另一個同事說道:“這就叫良心都讓狗吃了。”說完,這個同事看了我一眼,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我這人就這樣,嘴欠。”
換做平時,我肯定會和他爭論兩句,但在此時,我卻是沒那個心情。
一來,死者是我的朋友,二來,死者被殺的時候我在現場,三來,我也著實想不通凶手的動機。
“你說的也許有些道理,這可能是凶手的一個影射。”我沒有爭論,但是鑒證科的同事卻是說道:“凶手破開了死者的屍體,但隻取走肺部和心髒,是想說死者是一個沒心沒肺的 人。然後,將死者的心髒拿來喂狗,是想說死者的良心被狗吃了。”
說到這裏,他回過頭看著我說道:“但問題是,凶手為什麼沒殺你?還有,凶手在行凶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對啊,凶手為什麼沒殺我?
走過入門的玄關時,徐隊長伸手在右麵的牆壁上摸索著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