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菡淩微微側眸,疑問道,“陛下的子嗣隻有一個嗎?” “魏充容笑話菡淩了,”瞿菡淩淡淡一笑,笑於紅塵,在她眼中好似凡事皆微不足道,“這皇後之位,有那麼重要嗎?”
魏充容稍稍一怔,但是不等她反應過來,瞿菡淩便和碧如便是遠遠地走開,魏充容晃過神來,眼瞼一斜,卻是冷哼一聲:“區區亡國之奴還膽敢這般狂妄,在這裏,可不比在別處!”
魏充容拂袖轉身,便是離去。
再說,遠遠離去的瞿菡淩並沒聽見魏充容的話,她靜靜地走在回到水憶殿的路上,秋風一過,飛來片片菊瓣,瞿菡淩伸手接過一片,低眸幽幽一語,“欲訊秋情眾莫知,喃喃負手扣東籬。”
碧如記起剛才那絕豔的景致,不禁一語,“您好像很喜歡秋菊。”但是很快,她便覺得自己出言唐突,忙是說道,“奴婢失言,請娘娘恕罪。”
“你沒有失言,我是真真很喜歡這花,以前我也經常在花園中種這些花。”瞿菡淩輕撫手中之菊,目光幽幽,好似那點點菊香勾起她無限回憶,“這些花是你們種的嗎?”
碧如回話:“這是先皇的旨意。”
瞿菡淩目光微微一動,麵色卻是平和的很:“你方才還說知道的不多,沒想到,這才過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你知道的事情竟變得這般多了。”
聽著這句似有深意的話,碧如“撲騰”一下便是跪在了地上,但是她的聲音卻依舊是平平淡淡,不恐不懼,“奴婢該死,請娘娘恕罪。”
瞿菡淩揚手一揮,多姿的菊瓣隨風而去,卻是無法暖和她那淡漠的眸,蓮步微移便是向前走去,“回去吧。”
碧如抬起頭來,望著瞿菡淩漸漸遠去的背影,恍惚之間竟覺得那身影孤寂的很。
碧如見瞿菡淩越走越遠,便是急忙跟了上去,二人一路無語。
一路秋菊盛開,姹紫嫣紅的色彩,清雋高雅的香氣,隨風飄動的舞姿,真真給這後宮染了些暖意。
碧如靜靜地跟在瞿菡淩的身後,看著那纖細的背影,好像似曾相識一般,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是這麼一個秋天,也是跟隨在這樣一個孤寂單薄的背影身後,慢慢地走在這同一條道路之上。
心念幽幽,碧如幾乎是喃喃著自語地說道,“後宮一共有七大主殿,分別是陛下的寢宮明德殿,皇太後居住的頤信宮,貴妃娘娘居住的木徵殿,您居住的水憶殿,德妃娘娘居住的羽火殿,賢妃娘娘居住的奕土殿,以及皇後的寢宮金鳳殿,暫時空著。”
瞿菡淩那長長羽睫上染了些日光的金色,“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宮,倒是挺有意思的。”
碧如繼續說道,“這後妃中,隻有貴妃娘娘是陛下尚且還是太子的時候就予以婚配,也隻有她,為陛下誕下了小皇子。”
瞿菡淩微微側眸,疑問道,“陛下的子嗣隻有一個嗎?” “魏充容笑話菡淩了,”瞿菡淩淡淡一笑,笑於紅塵,在她眼中好似凡事皆微不足道,“這皇後之位,有那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