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個人的棋局(1 / 2)

那錦衣男子未睜眼,那嘴角卻是先微微彎了彎,似乎在笑,“你終於醒了。” 手中的長劍慢慢垂下,殷紅的鮮血緩緩地沿著劍身點點滴落,直到最後一滴血落入土裏、化開而成一朵妖豔的血花時,瞿菡淩的眼眸才恢複了往日的清澈。 這樣過了兩天兩夜。

瞿菡淩終於回到了熙嵐國都城前,她站在城門外,腳下是幹涸的血跡與無邊的雜草,

東邊是尚未落下的夕陽,西邊是即將升起的新月,黑暗與光明的交織,火熱與冰冷的碰撞,彙集在長滿荒草城頭,秋風自灰色的城牆橫掃而過,竟然鳴起了低低的哀號……

永遠都記得,那一日,殘陽似血……

九月初九,熙嵐國都城,那一日,殘陽似血。

瞿菡淩抬起頭來,落日的餘暉鋪滿她的身上,月華白衣竟是被染成了血紅,屍骸滿目,刀戟遍地,暗紅的鮮血如同具有生命一般汩汩流動,瞿菡淩呆愣地站在城門前,她的腦中轟然炸響,渾身一顫如遭電擊,竟然在一時之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瞿菡淩咬緊雙唇,泛出淺淺的慘白,“這……到底是怎麼了?”

一時間江山無語!

裙擺飛揚,瞿菡淩跑進了都城。

西邊的烈日漸漸墜下,最終隱沒在天邊,血月的星光逐漸升起,暗夜的悲鳴四處奏鳴,秋夜凝固住了妖嬈,無邊血域蕩開的是壯麗的屍湖滿布。

曾經繁華的熙嵐國都城轉眼間變成的修羅地獄!!!

芊芊玉手緊緊握住,泛出慘白一片,滲入掌心的痛苦絕比不上心的哀嚎,七日!短短七日,竟是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蒼山盡減,死一般沉寂的都城卻是無言以對,突然之間傳來些許聲音,瞿菡淩恍然間恢複神智,她定下心聲,隨手撿起身邊一把利刃,尋著那聲音慢慢地靠近。

轉過前方的路口,竟然看見一個士兵壓在一個婦人的身上,那沾滿鮮血的手,一件,一件的挑開婦人的衣襟,婦人圓潤的肌膚隨之顯露出來。

然而,行此汙穢之事的他們,身邊已經有好幾具沾滿血汙的屍體,其中還有幾具剛死不久,正汩汩地往外流著鮮血,在地上彙聚成攤攤血渦。

“住手。”瞿菡淩當即叫道,她手中劍鋒一轉,快步而前,但是沒走幾步,她就覺得自己的腳被什麼東西給絆住,她低眸一瞧,原來是一個麵相極其老實的布衣百姓。

那個男子抓住瞿菡淩的裙擺,他的聲音瑟瑟發抖,麵上冷汗如傾,“姑娘,切莫過去,那是南朝的士兵,危險啊。”

這個時候,那個士兵回頭極其嘲諷地一笑,那個男子見狀,恐慌之下連忙擺正身子,跪伏於地縮腰低頭,好像吃屎的狗,卑賤至極。

那是士兵一瞧,便是咧嘴一笑,隨後退下自己的衣衫露出精壯的身軀,婦人羞恥地緊咬下唇直到滲出一絲血跡,那士兵用手撫了撫她的臉,繼而吻住了她,淡淡的血腥味在他的嘴裏暈開,他的嘴唇順著脖子一路向下吻去,而那婦人看著不斷淩辱自己的男人,一滴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看見自己的同胞被淩辱,我怎可看見死不救。”瞿菡淩滿臉悲憤,如此之事是她萬萬不能容忍的,月華白衣獵獵翻飛,隻見寒光一閃,長劍貫穿頸上正在跳動的鮮活血管,留下了一條長且細的血痕,可是應聲倒下的竟然是方才那麵相極其老實的布衣百姓。

那錦衣男子未睜眼,那嘴角卻是先微微彎了彎,似乎在笑,“你終於醒了。” 手中的長劍慢慢垂下,殷紅的鮮血緩緩地沿著劍身點點滴落,直到最後一滴血落入土裏、化開而成一朵妖豔的血花時,瞿菡淩的眼眸才恢複了往日的清澈。 這樣過了兩天兩夜。

瞿菡淩終於回到了熙嵐國都城前,她站在城門外,腳下是幹涸的血跡與無邊的雜草,

東邊是尚未落下的夕陽,西邊是即將升起的新月,黑暗與光明的交織,火熱與冰冷的碰撞,彙集在長滿荒草城頭,秋風自灰色的城牆橫掃而過,竟然鳴起了低低的哀號……

永遠都記得,那一日,殘陽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