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2 / 2)

東郊最遠端,幾百隻火把那看著像是尋常人家的客棧包圍得密不透風,火光把周遭照得宛如白晝,那些侍衛們一個個麵色凝重,目不斜視。

小薑的站在春末的暗夜,那客棧的老板夫婦已經被五花大綁,瑟瑟發抖著,天際那沉沉的黑暗使得小薑的心更添沉重,他不知道客棧裏頭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可直覺告訴他李先生就在客棧裏麵,也隻有關乎到李先生王上才會這般失控,那客棧的門鎖已經身首異處,而那自告奮勇拿來鑰匙的夥計已經失去了他的一隻手臂。

隻一劍,笙歌就劈開了客棧廂房裏的門,首先躍入眼簾的是一道屏風,屏風上擱著一件男人的衣衫,歪歪斜斜的放著。

笙歌凝神,咬著牙,神經末梢有一觸即發的情緒,整個不大的房間裏流動著若有若無的歡愛氣息,還有來自屏風交叉的均勻的呼吸聲。

握著劍,再次凝神,那密函裏和閩閏月幽會的女子到底是誰?有些模糊的念頭飄過,但狠狠的馬上被他甩開!

他一步步的來到屏風裏,腳踩在幾件男女的衣裳上,它們毫無規則的放置在地上,此情此景一切已是不言而喻。

床有著兩層的紗帳,隱隱約約中可見裏麵的一切,笙歌用劍尖挑起了第一層的紗帳,繼而是第二層。

床上的男女同蓋著一張錦被,男子儼然已經陷進了酣睡之中,緩緩的把目光投向另外一側,女子麼。。。。。

女子側身躺著,發黑如墨,蓋住了她的大半張臉龐,笙歌模糊的想,他的阿蘿和他鬧變扭的時候也喜歡這樣的睡姿,就像一個倔強的孩子。

恍恍惚惚的,笙歌的劍尖挑開了女子臉上的頭發,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讓李青蘿口中的好男人甘願躲到這偏僻的所在偷情。

撥開了頭發,女子露出了尖尖的下巴,笙歌手一抖,與此同時,女子轉過頭來,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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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宛如被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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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蘿。。。怎麼。。。怎麼會是你?怎麼。。。”宛如突如其來的陷進了一場夢魘,笙歌覺得自己好像就像一個初學語言的孩子。

她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微微泛紅著臉,把身體往棉被裏藏,隻露出半張臉,隻用那雙眼睛徒勞的凝望著他。

那是他的阿蘿嗎?一夜遍尋不獲的阿蘿嗎?可為何他的阿蘿會和別的男人同睡一張床?

笙歌閉上眼睛,這畫麵刺得他生疼,那疼仿佛在撕裂著他的每塊骨頭,連著骨頭的血和肉,空氣裏頭流動著的有男女之間合歡的氣息還有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甜香,那甜香似曾相識,那年的靜月庵的那間陋室裏也似有著這樣的香徹夜流淌著,在那簡陋的床上,他和她汗流浹背,抵死纏綿!

那種香來自於“合歡”,一種京城裏貴族們的寵兒,他曾經用它來得到她。

手落在閩閏月的脈搏上,眼睛落在閩閏月的臉上,那男人的臉上還有微微的酡紅,那酡紅仿佛在渲染著這裏剛剛上演了一場無邊的春色。

手無力的垂下,現在,笙歌終於明白了他的阿蘿為何會躺在閩閏月的身邊了,他的女人是個爛好女人,更何況,那人還叫閩閏月,李青蘿恐怕是舍了性命也要保全閩閏月,更何況。。。

他掀開了被耨的一角,男人□的上身還有他身上的抓痕已經說明了一切,床的一角擱置著|乳白色的裹胸,裹胸的細帶是同色的,那些小小的絲帶,曾經是屬於他在芙蓉帳裏的專權,有時候是手腳兼用的挑開它,更多的用嘴,用牙齒。

那裹胸裏的風景美好銷魂,讓他總是熱血沸騰。

笙歌慘然的用劍挑起了那件裹胸往青蘿的臉上一丟:“給我穿上,然後,出去。”

一陣稀稀疏疏的穿衣聲後,她來到了他的麵前,低低的喚:“小樓。。。”

“李青蘿,你給我出去,馬上!”笙歌目光陰冷的落在了閩閏月的脖子上,下一秒,他要把他千刀萬剮。

此時此刻,他想得是怎樣的淩遲才可以讓那個男人痛徹心扉。

劍揚起的時刻青蘿撲了過來,死死的拉住笙歌的手,用盡力氣。

“小樓,我和他沒有!”

叫嫉妒的毒在笙歌的身體叫囂著,渾身的血液帶著排山倒海之勢仿佛要衝破他的血管,連聲音也變得扭曲:“李青蘿,你馬上給我滾出去,如果再讓我聽到你為他求一次情的話,我會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骨肉分離!”

閩閏月,注定要接受煉獄之苦!

樓笙歌劍一揮,揮向閩閏月的喉結,他先要他從此以後再也唱不了李青蘿熱愛能討李青蘿歡喜的歌謠。

千鈞一發之際,清透的女聲響起,樓笙歌,你這一劍下去,那麼我們就完了,真真正正的完了,我以李青蘿的爹娘起誓。

劍尖和皮膚隻是在毫厘之間,劍氣使得那抵在閩閏月的咽喉上劍尖的瑟瑟的發抖著,笙歌突然間狂笑了起來,那笑聲自刺雲霄,在黎明前的暗夜中回響著,小薑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