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青蘿做了陌生的夢,在陌生的場景裏有小小的女童在哭泣著,女童的臉隱在一片煙霧中。
青蘿是被笙歌搖醒的,燈光照出了他額頭上密密的汗水。
“阿蘿,是不是又做惡夢了?怎麼哭得那麼傷心?”他焦慮的問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哭了?青蘿手往自己的臉色一抹,濕濕的。
投進他的懷抱裏,這男子又溫暖安全的胸懷,仿佛,一擁抱了就無風無雨。
“都夢了些什麼?”他的手一下一下的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拍著:“嗯?告訴我,都夢到了些什麼?怎麼哭得那般的傷心?”
“夢到鬼了,夢到了長相極醜的鬼把你給吃掉了。”
剛剛的夢境裏,青蘿覺得自己仿佛就站在哭泣的小女孩的身後,可她不敢讓她回過頭來,也不敢走到她麵前去。
接下來的三天裏,青蘿都做了相同的夢。
第四天,啼笑皆非的事情出現了,笙歌竟然帶來了驅鬼的法師,還畢恭畢敬的在正陽殿上懸掛了一把法師開過光的寶劍。
第四夜,青蘿吃了點藥,那種不讓自己睡覺的藥,然後,閉著眼睛假裝睡覺,那傻小子歡天喜地的,張羅著要給那位驅鬼法師加官封爵。
那一夜,青蘿其實都知道,他一夜都沒有睡,他一夜都把她護在懷裏,她一動他就緊張兮兮的,他還在自己的身邊放了一把辟邪的劍,明明這般精明通透的人怎麼一遇到自己的事情就變得傻乎乎了起來。
送完了他上早朝後,青蘿座在銅鏡前良久,鏡子裏的人臉色蒼白,雙目無神,仿佛如遺失了靈魂的人,怪不得小樓會用那般擔心的眼神愀著自己。
呼出了一口氣,李青蘿,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大師傅說,一個人麵對著恐懼時不是擊倒恐懼就是被恐懼擊倒。
青蘿來到了軒朱園,讓綠竹綠珠守在外麵,關緊了軒朱閣的所有門窗,孤注一擲,拔出了最後的一個竹筒,嫋嫋的輕煙如幻夢般的,梅族的巫女似遠若近,隻是和前兩次出現有所不一樣的是現在她額頭上的那朵梅花印跡淡了許多。
“前輩。”青蘿向她一步步的靠近,行了禮。
她含笑,腳落到了地上,輕煙散去,這是青蘿第一次和她如此靠近。
“李青蘿,你想清楚了,這是你能問我的最後一個問題了。”
“我知道!前輩,我知道孔一定是那個在笙歌三十歲時造成最大威脅的那個人,前輩,我想知道他的事。”
梅母巫女沒有馬上回答青蘿的問題,而是反問她:“李青蘿,是不是,那個少年讓你覺得恐懼,一靠近他你就覺得慌張。
“是的!”青蘿緊緊的握住了手:“每次我一見到他就不舒服,總覺得仿佛有萬千的蟲子在我的身上爬行著。”
點了頭,梅族巫女悄然無聲的移動著:“他是納西族的孔雀王,納西族的聖者,納西人也稱他為靈童,集合了天,地,靈的精華,乃曠世之才,法力無邊,前生是一隻孔雀,一次無意間和天帝邂逅,天帝和他極為投緣於是認他為義弟,他常常到天庭來做客。”
“孔雀王,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活了多少個年頭,有人說他有幾萬歲,據說,他到底多少歲連他自己也不曉得,可偏偏是那樣的人卻永遠是十四,五歲的模樣,那時,天庭的人都喜歡他,他活潑好動,眉目清秀,有著一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