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2 / 3)

榮國公沉默著,恍然間想起了幾日之前,他擬書呈交,烏瑪貴妃端莊嫻熟,又有幾次救昭蜀民生於水火當中,現如今,她的肚子裏孕育著昭昭蜀的皇脈,理應立為後,末了,他還用強硬的口氣強調昭蜀的皇後非烏瑪貴妃不可。

那時,皇太後在聽完了一切後眼神凝重,說了一句,國公要是不想晚節不保的話,要是王上提出了什麼你就應承什麼!

他還想探問究竟,皇太後伸手阻住了他,再說了一句,王上是哀家從小看他長大,他的品行哀家是了解的,你聽哀家的便是了。

回過神來,聽君王道:“國公,需要朕給你解釋嗎?”

那天,整個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隻聽到老國公誠惶誠恐的聲音:“微臣早有回歸田園之心,多謝王上成全。”

三日後,謝別宴上,微醺的老國公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你們要是還想保住頭上的烏紗帽的話,就做好分內的事情,不要越界,更不要去提及什麼立後。

不是沒有不甘啊!可容國公回府後才知道還好在金鑾殿思起皇太後的話,不然還真得會落得一個晚節不保,他那四兒竟然瞞天過海,在他眼皮底下私自走私黃金,而君王手握罪證。

那些親烏瑪貴妃派的臣子們本來想趁烏瑪貴妃懷有龍種這個契機催促王上立後的人也在這晚聽了老國公的話紛紛的打消了念頭。

他們隱隱約約明白,這立後的事是君王不可觸及的忌諱。

青蘿住進國師府的半個月後,閩國師就從鄉下回來了,一身青衣,風塵仆仆的,帶著慈愛的笑容,就喚了她一聲,青蘿的淚水就掉落了下來,不知道為了他已經霜白的鬢角,還是為她再也無法觸及的幸福。

屬於一個叫樓笙歌的男子和一個叫李青蘿的幸福,他們曾經那般的憧憬過,那幸福裏頭有大寶,有二寶,甚至也許還有三寶,四寶。。。

在明亮的書房裏,她給他們念課文,給他們講故事,他手把手的教他們寫字,他為他們親手做風箏。

她所要的也就僅此而已。

仿佛,李青蘿這漫長的一生總和幸福擦肩而過。

不是沒有想過,她每時每刻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接受丹楓和那個孩子,可在小樓告訴了她他其實沒有和丹楓一起過,於是,她變貪心了,貪心的想過像自己娘親和爹爹那樣的日子。

這半個月來,她就隻敢躲在房間裏,閏月來過兩次,可她不敢去見他,現在的她太糟糕了。

國師沒有問她為何落淚,隻是拉住她說,我還沒有吃飯呢,青蘿陪我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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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頓飯吃了很久,直至暮色蒼茫,國師和她講了他在鄉下傳經時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情,講鄉下人的生活習性。

夜濃妝豔抹起來時,閏月來了,提著一盞橘黃|色的燈,微微的笑著,那燈光把他的笑容烘得暖暖的。

那盞橘黃|色的燈光把他們帶到了永安街,在一家酒肆裏,閩閏月要來了來自東國的清酒,青蘿喝了一小杯,所有的觸覺張開了。

“閏月,小樓有了他的第一個孩子了。”那就嗆得她的喉嚨辣辣的,她的聲道沙啞:“我以為他的第一個孩子是我為他帶來的,可不是,不是啊。。。。”

搖著頭,手在半空中就是不知道該往哪裏放,往哪裏放才可以不去牽動那和心脈相互連接叫做痛的神經。

那種疼痛總是來勢洶洶。

小樓要當父親了,而孩子的母親的名字叫烏瑪丹楓,不叫李青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