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2 / 2)

比如此刻,裝瘋賣傻。

“可怎麼辦?王上,今晚已經不是孟蘭節了。”青蘿嗤嗤的笑著。

笙歌越發慌張了,這次她的生氣不是裝模作樣了。

“不,今晚還是孟蘭節,隻要我說是就是,我可以讓今晚也變成孟蘭節的,阿蘿,到時,我就變成化妝成那人人討厭的海妖,知道嗎?那些人雇一些跑得快的人扮成海妖,然後所有的人就追著海妖跑,一抓住海妖人們就可以打他,往他身上潑水,阿蘿,到時,我就隻讓你一個人追到我隻讓你一個人打我,可好。”

“這就是昨晚讓你念念不忘覺得有趣的事。”青蘿撿起了被他拋在地上的包袱。

笙歌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當她的手落在珠簾上時,笙歌一把從背後抱住了她的腰,什麼話也沒有再說,隻是就這樣抱著。

青蘿也沒有掙紮,淡淡的說:“這個時候,你應該放開我,我隻是想回軒朱園住一陣子,這些時日,在你身邊,我覺得累。”

在你身邊,我覺得累。

笙歌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來抵消自己心中那股空洞,還有恐慌。

“阿蘿,往後,我會拒絕小楓的,不管她提出什麼要求。”

“不,你拒絕不了。”青蘿覺得說這些話時好像要耗光了她的體力了:“小樓,我也希望自己糊塗一些,可我就是知道你再也無法拒絕丹楓了,上次,你拒絕過她,隻那一次已經讓你耗盡了所有,當閏月說,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愧疚感達到了某一種高度時什麼事情都會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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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月?”這個名字使得笙歌的臉部表情變得冷冽了起來:“昨晚,你去見閩閏月了原來你昨晚去見他了,我就知道你們一直藕斷絲聯,我就知道。。。。”

藕斷絲連?若是平時恐怕青蘿會又好氣又好笑,可現在她沒有力氣:“想必,你已經從那些出宮的記錄知道了昨晚我並沒有出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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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仍然有辦法去見他。”一想到也許他和她呆在一起整夜,閩閏月一定是整夜唱歌給她聽,一向都是這樣的,她一傷心,閩閏月就有辦法使得她忘卻煩憂,這讓笙歌發狂。

“你是指青鸞麼?”青蘿深深的歎著氣,這個人,本應是世間最為了解她的人可他總不明白:“我是真心的想和你長久的,想和你長久就要拋棄一些習慣,上次,我已經告訴青鸞了,我告訴它我已經不需要它了,我還告訴它假如我再叫它它也不要理我,所以你不必去猜疑我會讓它帶著我去找閏月,我想找閏月,我自然是會堂堂正正的去找他。”

“小樓,在這個昭蜀,我就也隻有他一個朋友而已,和他在一起我覺得自在。”青蘿摸了摸自己的臉:“他不會假裝不好奇我這張不會變化的臉,小樓,你不也是好奇過麼?要不要我來告訴你,還是,其實,小楓已經告訴你我其實是一個妖精,有著蒼老的內裏,專門魅惑人心。”

她的臉有一種死灰般的淡漠,唇色比平常還要白,笙歌唇貼在了她的唇上,吸允著她的唇瓣,仿佛,這樣,她的熱情就會回來了,會惱他,會嗔他,會用她的方式表達她的不滿。

她沒有回應,無聲無息的。

笙歌把她的頭攬在自己的懷裏:“你昨夜一定很累吧,你想回軒朱園是不是,好吧!我送你去,去那裏住幾天也好。”

青蘿拿著包袱,當笙歌要幫她拿包袱的時候,青蘿把包袱更緊得擁到自己的懷裏,低下頭:“我讓綠竹綠珠他們陪著我就行了,你應該也猜到了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笙歌人的心仿佛要裂開似的,他按住了她的肩,眼裏有濃濃的痛楚:“我知道,可你告訴我要多少天。”

青蘿沒有回答。

“阿蘿。”笙歌的聲音染上了哀求:“就三天,三天好不好。”

青蘿還是沒有回答。

“三天時間是短了一點。”笙歌隻覺得喉嚨澀澀的:“七天,我就隻能忍受七天,阿蘿,你也知道的,樓笙歌一離開李青蘿就會變成了離開水的魚。”

青蘿手撥開了珠簾,聽他在背後低聲下氣:“阿蘿,我們說好了,你隻生氣七天。七天後我去接你。”

生氣?他知道的,他都知道的,可他就硬把這一切說成了生氣。

沒有再理他,青蘿走出正陽殿,從前,那些宮娥,小斯乃至那些侍衛一個個換成了陌生的麵孔,想必,因為她消失了一夜他們盛怒的主子把氣都撒在他們身上把,一向都是這樣的。

朱執事把她帶到了小巧華麗的馬車前。

那位老者語氣帶著懇切:“李先生,在這個深宮裏,老奴是一個過來人,老奴知道一切並不容易,也知道李先生受委屈了。李先生和王上共同經曆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在老奴看來也是一種緣分,李先生切莫輕易舍棄了這種緣分。”

“我知道的。”青蘿回望,見笙歌麵朝自己像一蹲石雕一般遠遠的站著,宮牆所承載的屬於帝王家的那種厚重和滄桑把映得他寂寞如斯。

那身影在牽動著青蘿心底裏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