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惡人,我累了,想要休息。”
“……你可以稍微小幅度地閉上,自然而然就感覺不到累了。”
“你放……我不管,我走不動了。”
“……這樣吧,我背你走。”
“……不要。”
“那我抱著你走?”
“也不要。”
“那抬著你?”
“不要,不要不要!”
“……”
“像你這種女人太任性妄為的下場可是很悲劇的喔!勸你還是仔細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任性的是你這個惡人才對啊!這裏不是有個亭子麼?就不能在這歇息一下麼?”
“亭子?喔,是有一座亭子。可是你難道不知道麼?”葉玄文以一種驚奇仿佛看見不得了的事物的眼光看向夏青青。
夏青青被這種眼神盯得很不自在,轉過臉去,“什麼事情本姑娘不知道?你說?”
“這亭子可是給人休息的唉……”
“……慕容惡人,你是在找尋一條不歸的路麼?”
※※※
……
回想起來,夏青青也隻是感覺到那隻是不久之前的事了,雖然過程快要真的被那個惡人給差點氣哭——不對,是氣暈了。但是結果葉玄文還是跟著自己在那座亭子休息了一會了。
不過現在,夏青青觸景生情,不由得走進亭子,將腰邊的金蛇劍放在一邊,安安靜靜地坐在一處石椅上,不說什麼,隻是看著天上的那輪明月。
自己當初說什麼要一人找什麼袁大哥,找什麼何紅藥,恐怕也隻是自己的一時的氣急吧,畢竟男人不都是那樣的麼?而且,似乎袁大哥的身影在自己的腦海裏變的越來越單薄……
想到此處,似乎身邊的空氣更加冰冷,月光也更加的清冷,而夏青青的眼神也是更加的迷離。真是古人所謂的“自古‘情’字最難測。”
“你這臭丫頭,看老夫不好好懲治一番!”
就在此時,一陣比較嘶啞的老漢的聲音打斷了夏青青的思緒,夏青青一陣慌忙,仔細聽去,聲音的源頭就在不遠處的一座山神廟內,廟內依然能看得出燭光通透,而隱約間夏青青看到了兩個身影,看到此處,夏青青的俠女脾性又再度犯了起來,重新拿起金蛇劍奔了過去……
……
…………
與此同時。
“小公子,你看,那裏有盞花燈,那裏也有,還有那兒。一個個就像小彩蜘蛛一樣,漂在水上,煞是好看!”藍鳳凰此時就像是一個豆蔻少女一般扯著慕容玄文的衣袖,一會指著這,一會指著那。
“……”聽到藍鳳凰那別具一格的“比喻”,慕容玄文無奈地笑笑,低聲在藍鳳凰的耳邊說道:“這——哈哈,鳳凰兒,你還真是比在下還風趣,這花燈可不能比作如你所說的那彩蜘蛛喔!”
“為什麼?”藍鳳凰不解,她沒有覺得這彩色的花燈與彩色的蜘蛛到底有什麼不同。畢竟都是有著各種各樣的顏色的麼。
“彩色的蜘蛛有毒麼?”
“當然有咯。”藍鳳凰仿佛很為“彩蜘蛛有毒”這件事感到頗大的自豪一般,邀功般道。
“那你再說說這花燈,漂亮麼?”
“漂亮。”
“那這花燈有毒麼?”
“——”聽了慕容玄文的話,藍鳳凰一下子委頓了,但是仍是不服氣地說:“我們苗族的彩蜘蛛雖然有毒,但是小公子,你想啊,要是那漂亮的蜘蛛沒有了毒的話,恐怕會被人們任意地捕捉殺害了吧。畢竟它們也隻能靠一身的毒來保護自己了啊!”
“所以你不該將蜘蛛與花燈一同並作啊!本來就不是能夠相提的,畢竟一個是死物,一個是活物麼。”
慕容好笑地看了看依然在悶悶的藍鳳凰,忽然,有回味一番剛剛藍鳳凰的話語。
要是那漂亮的蜘蛛沒有了毒的話,恐怕就會被人物任意地捕捉殺害了吧,畢竟——
“它們也隻能靠一身的毒來保護自己了……嗎?”慕容玄文喃喃自語。
青青,你也是……一樣麼?輕輕一歎,卻是不由得四處打量一番,不過仍如一開始一般並沒有發現那道熟悉的白色的身影。
“小公子,怎麼了?從剛才就一直開始東張西望的,在找著什麼麼?”藍鳳凰聽到慕容玄文的歎息不由得關切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