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早就開始關注地方政府問題,2001—2002年間針對地方財政進行了一些深度調研,並形成了若幹小樣本數據資料,從中發現地方政府之間存在著某種競爭關係,同時得益於何夢筆、馮興元的啟發,由此撰寫了幾篇論文,討論這種競爭的性質及其後果。其中和馮興元合作完成了一篇論文,以題為“地方政府競爭和市場秩序的重構”發表在《中國社會科學》2004年的第1期。這篇論文以及2003年發表在《中國人民大學學報》第1期上的論文《地方政府競爭與經濟增長》在國內獲得了較高的引用率,說明有一定的影響,但這兩篇論文都沒有建模,缺乏嚴謹的論證,同時經驗研究上采用了簡單的麵板數據,不足以刻畫地方政府間的策略互動。為此,決定就這個問題進行深入的討論,並在2004年在早期研究的基礎上申請了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並獲得了批準。
開始的研究進展不太順利。這是因為當時組建的研究團隊對計量經濟學的認識僅僅局限在初步的麵板數據模型上,而國外的同類研究都采用空間計量經濟學模型,這種模型能夠有效刻畫參與人之間的策略互動問題。但當時高校中基本沒有關於這方麵的教學。在2007年的時候,李濤教授加入了課題組,通過和他的反複討論,最終確定了基於空間計量經濟學研究的新框架,這意味著需要推倒重來,放棄過去的全部研究,轉而展開一係列新的研究。所幸過去研究中積累的文獻和數據起到了重要作用。得益於李濤教授的高超的計量經濟學分析,使得我的設想最終得以實現。相關的成果在2008年以“地方政府競爭和經濟增長”為題形成了完整的研究報告,並作為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04BJL019)研究報告進行結項。在此特別感謝國家社會科學基金的資助。
本書就是在這個研究報告的基礎上修改和精煉而成的,幾易其稿,部分內容做了很大的改動。在整個成書的過程中,我和李濤教授各自分工,我負責提供想法和構思以及非計量部分的寫作,而李濤教授提供計量分析及其結果的解釋。由於我們的完美合作,才有了如今還算拿得出手的成果,算是對我們這麼多年就地方政府競爭問題研究的一個總結。當然,雖然本書是以我和李濤教授為主合作完成的,但我們的其他合作者、課題組的其他成員都在相關研究過程中做出了自己的貢獻,在此表示感謝。首先感謝中國社會科學院農村所的馮興元研究員,本書的最初想法是和他討論以及合作研究中逐步成型的,盡管我不太讚同他研究地方政府競爭的路徑。感謝我的同事郭傑教授參與完成了稅收競爭的部分內容;感謝趙文哲博士和黃純純博士與我合作完成了有關分權效果的係列論文;感謝趙堅毅博士早期幫我完成了相關麵板數據的計量。感謝我的學生們:洪福海、章泉、宋紫峰、李新月、馬湘君、陳姝、趙曉男,他們或者參與了課題的早期資料收集和研究,或者幫助收集了相關的數據,雖然本書考慮到體係的完整性,沒有采納相關的內容,比如洪福海的模型以及章泉的計量檢驗,但這些研究內容將在後續的成果中得到體現。
本書的部分內容來自我們過去發表的論文。其中,第1章的部分數據資料來自《中國式財政分權改革三十年回顧》和《政府主導的經濟增長可持續嗎?》。第2章部分內容來自《中國地方政府競爭30年》和《地方政府競爭理論的起源、發展及其局限》。第3章部分內容和想法來自《地方政府競爭模式研究》和《地方政府競爭與經濟增長》。第4章部分內容來自《中國地方政府間稅收競爭研究》。第5章部分內容來自《中國地方政府間支出競爭研究》。第6章部分內容來自《稅收、稅收競爭與中國經濟增長》。第7章部分內容來自《財政分權視角下的支出競爭和中國經濟增長》。第8章部分想法和內容來自《中國製度變遷的理論思考——一種演進理論的看法》和《中國製度變遷的演進論解釋》。非常感謝上述刊物和我們的合作者授權我們采用這些成果。
當然,本書所關注的主題集中在地方政府競爭和經濟增長上,並沒有討論競爭可能帶來的負麵作用。有關這方麵的研究我們將在另一本專著中體現。當然,就本書來說,還存在許多未解決的問題。當然,文責自負。
周業安
2011年8月8日於北京世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