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樂兒此時滿心的忐忑和害怕。她本是一個苦命的女人,甚至已做好了淪落風塵的準備。但或許是上天眷顧,在不久前,她在上海遇到了一個貴人。那個貴人告訴她,隻要拿著他給的一張空頭支票,便可以獲得一切自己想要的東西。
當時的她,隻覺的可笑和不真實。因為那個貴人之所以這麼對她,不過是因為她和那個貴人的兄弟有過一夜晴,而且還是自己主動的。這樣的事情就仿佛是童話故事一般。可偏偏的,她又信了。
所以,她辭去了在上海那家頂級私人會所的工作,帶著身上僅有的積蓄——三百塊錢來到了紅帛市。她搭乘著最廉價的長途車,然後在紅帛市苦訓無果的兩日後,住進了南城的一家黑旅館。
可屋漏偏逢連夜雨!黑旅館雖然不需要身份證,而且價格低廉,可她卻險些遭到了qiangbao,還被人搶去了唯一的行禮。那裏麵有她換洗的三套衣服和一些從上海帶來的幹糧。那是她最後果腹和保暖的東西!所幸的是,她將那張空頭支票一直放在身上,這才沒有被搶走!
就在她以為人生走到了絕望的時候,一群穿著黑西裝,仿佛是拍電影一般的漢子衝進了旅館。然後,他們莫名橋的詢問了一番,最後找上了她。再接著,一個中年男人帶著滿臉的笑容出現在她身前。
她清楚的記得,當那個中年男人在眾多保鏢簇擁下出現在黑旅館中時,那個本對她毛手毛腳的旅館老板是何等的害怕。那張肥臉居然在瞬間如變戲法似的變成了一張白紙。他甚至嚇得跪倒在地,身體不斷的顫抖。
“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楊天的人?”中年男人問的很親切,但卻讓何樂兒越發的害怕。她驚恐的點了點頭,然後那個中年男人便大笑起來。
“老板,據附近的兄弟交代,有人搶走了這位小姐的行禮,甚至企圖qiangbao。你看是不是???”後麵的話已聽不清,但何樂兒用腳趾想也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她越發的害怕起來。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又為什麼要找自己?一連串的問題如同一連串的恐懼,在她心口亂撞。
“把人給我找出來,然後帶去北城。”中年男人隻是淡淡吩咐了一句,然後便讓他身邊跟著的一個年紀約二十出頭的漂亮女孩拉著自己的手,出了黑旅館。
外麵清新的空氣遠比旅館裏混雜著煙味和臭味的空氣要來的讓人輕鬆和舒心。但何樂兒還沒來得及吸上兩口,她便看到之前搶劫並欲qiangbao自己的四個男人被打得血肉模糊,然後塞進了麻袋,丟進了兩輛寶馬轎車的後備箱中。
她正呆呆的出神,身邊的女子已咯咯一笑,道:“你別害怕!在紅帛市,沒人敢對你怎麼樣!”女孩說的極為自然,也很隨意。但何樂兒卻從中聽出了那種不可一世的自信和驕傲。
她懵懂的點了點頭,在女子的攙扶下坐近了那輛她一輩子都不曾想過的頂級賓利轎車中。事實上,她連這車叫什麼都不知道。
車子一路緩行,開的極為穩當。設備齊全的車廂內,女子快速的吩咐了幾個顯然是早已待命的化妝師,然後便開始對她好一番打扮。那種奢侈的,隻有在那上海頂級會所裏的高貴女賓身上才聞到過的香水,此刻如不要錢一般的噴灑在她身上。她仿佛是在做夢,正經曆著從灰姑娘變成白雪公主的美妙通話!
“恩,這個狀才適合姐姐你嘛!”女子笑得很開心,像是欣賞藝術一般欣賞著何樂兒。“怪不得姒寅唐那混蛋這麼喜歡你,原來姐姐真的是一個美人。”
“姒寅唐!”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她不知道他是誰?或許會是他。不過,她不敢這麼想。她隻是呆呆的坐著,任由那些化妝師動手。
車子忽然停了,然後她又想是被操縱的木偶一般被推進了一家香奈兒專賣店。身邊的那個女子像個精靈一般,不停的挑選著裏麵的衣服。她知道,這是在為自己挑選。她禁不住有些害怕,這樣的場麵她根本沒經曆過。她很想拒絕,可話剛到嘴邊,便聽那女子道:“除了這一件,其他的全部給我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