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們的身體都恢複得差不多了,連裏在第二天召開大會,公開表揚董存瑞。指導員看了看戰士們整齊的隊伍和健康的氣色,對大家說:“同誌們現在好多了嘛,精神好了,不打蔫了!”大家都樂了。指導員接著說:“我今天要表揚董存瑞,大家要學習他這種關心戰友的精神!”大家都激動得鼓起了掌,連被董存瑞批評的通信員也用力地拍著手。
這時,董存瑞報告說:“首長,請讓我講幾句話吧。”指導員同意了,請他到戰士們前麵來講。
董存瑞說:“我是來作自我批評的。”
戰士們一聽這話,都覺得奇怪。
董存瑞又說:“我是真誠的!”
大家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眼睛都盯著董存瑞。可是指導員卻知道他想說什麼,他微笑著看著董存瑞,等他說下去。
董存瑞接著說:“我和通信員同誌一起去摘楊樹穗子,可是我並不知道他也得了痢疾,身體虛弱,不能爬樹。我沒有調查了解清楚,就盲目地批評了他,傷害了同誌。我要向他道歉!”說著,他朝通信員深深地鞠了一躬。
通信員站起來說:“董存瑞同誌,你為了同誌們不顧危險去爬樹,我很佩服你。你批評我不用道歉,我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
董存瑞說:“我的錯誤和我做的事不能混為一談,有錯就要認,就要改。雖然我治好了別人的病,可是我也不能忘了自己身上的病。我在這裏真誠地向你道歉了!”
台下頓時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董存瑞又一次贏得了大家的讚賞。
經過幾年戰鬥生活的鍛煉,董存瑞贏得了首長和戰友們的信任,被任命為班長。從此,他對自己的要求更高更嚴了。
這天,部隊正在長途行軍的路上。董存瑞在自己的班前麵帶隊,還不時地回過頭去看看後麵的一些新戰士。有一個叫劉祥的年輕戰士,還不到17歲,剛入伍的時候,一長途行軍就受不了。現在他入伍已經8個月了,董存瑞看著他現在走起路來的勁頭,便放心多了。
董存瑞又看到另一位戰士郅順義,他雖然30歲了,卻是個新兵。董存瑞走到他跟前,關心地問:“怎麼樣?還能堅持走吧?”郅順義回答說:“沒問題班長,我隻是腳疼,體力沒有問題。”董存瑞說:“你不習慣長途行軍,腳肯定會磨出水泡。來,我幫你拿背包。”說著,董存瑞就要摘他的背包。郅順義連忙用手攔住,說:“班長,讓我自己來。”董存瑞還是堅持要幫郅順義拿,可是郅順義用手抓著背包不放。
這時,走在前麵的小戰士劉祥轉過頭來說:“老郅,你就讓班長幫你拿吧!班長哪次不是幫人拿槍拿背包的?你不讓他拿他會難受的!”大家聽了都哈哈大笑。最後,董存瑞還是把郅順義的背包背到了自己肩上。
郅順義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今年都30歲了,班長董存瑞才18歲,可是班長處處照顧他。他記得自己第一天來到班裏,董存瑞把班裏的戰士一一介紹給他認識,並把每個人的脾氣秉性都告訴了他。一有空,董存瑞就教他怎樣瞄準、射擊,還教他立正、稍息、敬禮。見他還穿的是老百姓的衣服,董存瑞就把自己的一套軍服和一雙新鞋送給了他。甚至連最開始幾天站崗,董存瑞也陪他站。郅順義想起董存瑞對同誌們體貼入微、關懷備至,深厚的兄弟情、戰友愛,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走了一段時間,董存瑞看到大家有些累了,就讓大家唱起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