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酒樓來人(1 / 3)

李媚娘一路西行,經過三四日,來到一個小鎮上,鬧市街道兩旁吆喝買賣之聲鼎沸,人流熙熙攘攘,熱鬧非凡。此時李媚娘身上的傷已經痊愈,她身穿一襲輕紗紫衣,盡顯婀娜,頭戴一頂鬥笠,黑紗遮住了臉麵,走在人群之中,手中握著一柄寶劍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李媚娘進了一個酒樓,早有酒保上來伺候,李媚娘直徑走上二樓,挑了一個靠窗的的雅座,將寶劍放在一旁,又取下鬥笠放在桌上。那酒保見李媚娘如此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之貌,頓時目瞪口呆,驚為天人,幾乎連口水也要流了下來。二樓上不少客人見到李媚娘這副模樣,也都回過頭來,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李媚娘卻也不十分生氣,或許早就見慣了這樣的場麵,隻是柳眉微蹙,對那酒保說道:“你可看夠了麼?”

隻是輕輕一句,嚇得酒保臉上變色,連連躬身道歉,說道:“貴人請別介意,小人無意冒犯......”李媚娘一身高貴的裝扮無論是誰看到都知道是非富即貴之人,他一個小小的酒保可是得罪不起。

李媚娘見酒保如此模樣,卻也不怪罪他,隻是輕輕一笑,擺手道:“你也不必如此。”說完點了幾個精致的小菜,酒保如釋重負,連忙退了下去,便忙活去了。

不一陣,酒菜便已備齊,李媚娘夾了一點小菜放入口中,細細咀嚼,雖然隻是江南小鎮,這些小菜卻也別有一番滋味,她是仙月宮宮主,出身高貴,吃相自然也是十分斯文。

就在這時候,隻見二樓走上來三人,當中一人約摸三十來歲,看上去斯斯文文,似乎有些孱弱,一臉清秀之中隱隱流露出一絲哀傷。這人旁邊跟著一高一矮兩人,約摸有五十上下,都是一襲長袍,目光之中透露著銳利,看樣子應該是那年輕公子的手下。

那較高的老者低聲說道:“公子,咱們暫且在這裏歇歇腳,他們沒那麼快趕來。”那斯斯文文的年輕人環顧四周,微微點點頭。三人便找了一處坐下,此時李媚娘背對著三人,三人看著李媚娘背影,卻看不見她的麵目。那年輕人看見李媚娘,又看了看她身邊的寶劍,立即警覺起來。

他旁邊那較矮的老者說道:“公子,沒事,那些人當中並沒有女子。”那年輕人這才放下心來,似乎鬆了一口氣。

那較高的老者說道:“此地裏離南京還有一百餘裏,咱們吃了飯,便往東繼續趕路,快的話兩天之內便可以到達,隻要找到了龍虎莊的蘇莊主,這些人便不敢輕舉妄動了。”

這幾人說話細若蚊吟,但是李媚娘何等功力,早將幾人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在聽到“龍虎莊蘇莊主”幾個字時,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想道:“這幾人不知是什麼來頭,和那蘇展鹿有什麼關係?”

這時候酒菜已經上來,三人便開動碗筷,那年輕人吃了幾口,忽然抬起頭,幽幽歎了一口氣,吟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那較高的老者見那年輕人如此,也停下了碗筷,說道:“公子,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咱們趕緊吃飯吧,若是遲了,隻怕他們會追上來。”

他話音剛落,隻聽見屋頂上有人哈哈大笑,朗聲道:“已經晚啦!”忽然屋頂上格格作響,哢嚓一聲,屋頂塌陷,三個蒙麵黑衣人落了下來。又聽見嗖嗖幾聲,從窗外又躍進四五個黑衣蒙麵人,個個手持兵刃,將三人團團圍了起來。周圍的客人忽然遭此變故,哪裏還敢留下來?紛紛慌亂地往樓下跑去,隻剩下李媚娘一個人坐在二樓。

那年輕人見了這些人,臉上倏然變色,那較高的老者示意那年輕公子不必驚慌,朝那七八個黑衣蒙麵人自左向右掃了一眼,目光如電,冷冷地說道:“你們可知這位公子是什麼人?你們敢對他無禮?”

那幾個黑衣人一聽此言,似乎都猶豫了一下,有些畏懼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但也隻是稍縱即逝,隨即目露凶光,一人將單刀指著那年輕公子喝道:“我管你是什麼人,咱們隻管奉命行事,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咱們也不認。”

那較矮的老者嘿嘿一聲冷笑,說道:“好哇,老夫原來還以為你們不知道這位公子的身份,原來幾位都是知道的,你們可真是膽大包天啊。”

便在此時,隻見人群中一道紅影一閃,瞬間多了一個紅衣蒙麵人,那紅衣人身披一件黑色披風,來勢好快,隻在瞬息之間便來到了人群之中,似乎沒有人看清楚此人是如何出現的。那紅衣人一雙銳目盯著三人,喝道:“少跟他們廢話,將這三人一舉拿下了。記住,不要留一個活口。”

那紅衣蒙麵人話音剛落,兩名黑衣人的單刀便唰唰劈了過去,風聲呼呼,勁道竟是不弱。那較矮的老者冷笑一聲,一腳踢開了一人的單刀,雙手去夾另一人的單刀,使的是空手奪白刃的功夫。那黑衣人單刀被較矮老者夾住,使勁往回抽,哪知一把單刀卻猶如硬生生地插入了鐵山之中,莫想動搖分毫,那較矮老者雙手發勁,大喝一聲,將黑衣人的單刀震成了數斷,那黑衣人隻覺得雙臂巨震,不由自主地將刀柄脫了手,向後退了數步。

那紅衣人嘿嘿笑道:“‘陰陽二老’果然名不虛傳,不過今天任你本事再大,休想逃出本座的手掌心。”他右手一揮,七八名黑衣人一齊而上,與兩名老者激鬥起來。隻聽得乒乒乓乓之聲不絕於耳,桌上的碟兒碗兒都跳了起來,周圍的幾張桌子更被打得粉碎,那幾名黑衣蒙麵人都是好手,但是陰陽二老兩人力敵八名黑衣人,卻是絲毫不落下風,倒是不時有兩三名黑衣人被打倒在地。隻有那名紅衣蒙麵人隻是靜靜地看著幾人打鬥,似乎並沒有要參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