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道,“我還有話要跟胡玲玲說,而且關於安哥被抓的事情,我也要跟她說一下。”
金睿辰看著溫然,他歎了口氣,“好吧,我陪你一起吧,說完了,你就回來上床睡覺,我送她走,可以了吧?”
溫然點點頭,穿好衣服,和金睿辰一起打開胡玲玲的房間。胡玲玲已經醒了,她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怎麼坐在地上?”溫然跑上前,拉起胡玲玲,拽她在床上坐下。
胡玲玲抬頭,滿臉淚水。
“安哥已經被抓了,你不用這麼難過了啊。”溫然不解,胡玲玲這麼難過的額原因。
胡玲玲帶著眼淚,微微一笑,看著溫然又看著金睿辰,“謝謝你們幫我,我哭不是為了什麼,我隻是害怕,害怕總有一天,安哥會來找我,我該怎麼辦?”
溫然咬唇,看著金睿辰,金睿辰緩緩道,“不用擔心,那個男人至少也有十年的牢要做,我已經派人查清他的底細了,證據確鑿,一時半夥是回不來的。你想他,他都未必能來看你。”
胡玲玲聽完這話才慢慢鬆下一口氣,看著溫然說,“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溫然,曾經的事情是我不對,我知道說一千遍一萬遍,都彌足不了我的錯,我隻能祈求,祈求以後在你的生活裏,沒有波折,隻是一帆風順。我會永遠記得你,並且在你隨時需要幫忙的時候,幫助你。”
溫然微微笑,“隻要你沒事就好了。”
胡玲玲起身,“那我走了,我不能再打擾你們了。”
溫然也站起身,帶著胡玲玲出去,胡玲玲沒走兩步,又突然停下來,她的眼神有些遊離的看著溫然,“有些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溫然一愣,疑惑道,“什麼話?”
“你的母親曾經是不是住在省C醫院?”
溫然一愣,“你去過醫院,見過我母親嗎?”
胡玲玲解釋,“我去過很多次省C醫院了,一般都是去打胎或者是因為婦科病……我上次去的時候,在醫院裏閑逛,好像看到了吳敏月,她……”
胡玲玲結結巴巴,似乎這件事情讓她很難描述。
“吳敏月?”溫然一愣,吳敏月的確是來過幾次,可是這和自己的媽媽有什麼關係?胡玲玲到底要說什麼?
“嗯,溫然,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那個時候,你好像也在生病,我見到吳敏月進你媽媽房間,很快出來後,她很慌張,她甚至是跑著下樓的。我追過去看的時候,病房裏的人……心電圖已經是直線了。”
“什……什麼……?”溫然聽到這樣的事情,她慌張的往後退了幾步,直到金睿辰扶穩她的身子。
金睿辰聽完這樣的話,似乎也想起什麼,“溫然,好像,那天我也見到吳敏月了。那次應該是我第一次見吳敏月。”
“你……你也見到她了?她在幹嘛?”溫然瞪大眼睛,聲音裏滿是驚恐。
“我想是在你病房裏見到她的,後來她離開後,我在樓破上看到她,的確很慌張,似乎是跑著離開的,眼圈紅紅的,很緊張,也沒有和我打招呼。”
溫然懦懦,“你們的意思……是吳敏月害死了我媽媽?”
溫然看著金睿辰,看著胡玲玲。
胡玲玲低下頭,“我不能確定,但是我知道,你媽媽死之前,是吳敏月去過她的病房。”
“可是吳敏月已經死了。”溫然突然苦笑。
空氣極具下降,讓人不禁打寒顫。似乎這個事情就隻能塵埃落定。人死不能複生,隻是溫然一直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讓吳敏月這麼恨自己。
送走胡玲玲的時候,胡玲玲有些萬分抱歉,“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讓你回想起以前疼痛的記憶。”
溫然握著胡玲玲的手,“不,胡玲玲,還要謝謝你告訴我,這樣我才知道,我的母親是為了什麼才離開的。”
“你會怪吳敏月嗎?”胡玲玲問。
溫然笑著,她眼裏噙著淚水,她挽起身邊的金睿辰,“我愛我身邊的人,我會忘記所有對我不利的事情。”
是的,溫然已經放下,在很久很久的以後,即使想到這些事情她的心仍然會痛,但是她已經忘記仇恨了,她每天都很快樂,眼睛裏也沒有以前的憂傷。
溫然抬頭對金睿辰笑,金睿辰也勾起嘴角,拍拍溫然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