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一天,沒有人帶我離開那裏,那麼今天的我會變成怎樣的人。很多時候,人們都在議論法律,其實法律不一定能夠保護好一個人應有的權益。”她說完了,便開始沉寂下來。

他也開始沉默。

她說的這家夜店的名字,他知道;她說的那個叫名字叫‘介人’的男子,他也很熟悉;這家夜店的幕後老板,他也認識,並且私交甚好,還是親戚,那就是井上麻燈。他那一年回到日本,坐在這家夜店的某一個角落裏跟麻燈下圍棋,忽而,介人就說起了一個女孩的事情。那時候的自己還不知道這個女孩到底長什麼樣子,他僅是從介人的嘴裏知道她來這家夜店工作的理由跟她撞壞了自己的好友長穀川的名表以及她很有小提琴天分的事情。是他替她墊上了那隻手表的數目,他讓介人過去把她接出來。麻燈嘲笑他的心地太善良,他就回答他,麻燈,我最厭惡的事情就是扼殺一個天才,如果她真像你所說的那樣有才華的話。

最後,介人去接她了。

那時的他,根本不知道她是怎樣的一個人,也不曾看過她的容顏,不曾聽過她的聲音。起初他隻認為自己做了一件值得安慰的事,現在看來,真是無比地感到慶幸。原來,他們早已認識了,這才是最初的記憶啊。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看起來很無厘頭,到後來才能發現原來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一條路如果沒有清晰的軌跡,也就不能被稱之為是路了。

這件事,她不是第一個告訴他的人。早在兩人訂婚當日,他就已經從麻燈那裏聽聞了。麻燈說,哉一,你在我的夜店裏為之墊付過一筆昂貴費用的那個女生,她跟你的未婚妻是同名。他愣了一下,然後,隻是笑笑。後來,他們結婚了。婚禮前,他沒有宴請長穀川,卻給他寫去了一封信,他說很抱歉。

“哉一?”她看他失神,連忙喚他。

“我在聽。嗯,不要去想過去的事情了,雖然我很樂意聽,但我不願你總是回頭去想。”他抱起她往床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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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來罷了,我想讓你知道。”她聞著他身上的香皂氣息,久久地,釋懷了。

巴黎的這場小雨越下越大,外麵的寒意一定很重。他幫她倒好一杯水,替她蓋好被子,然後熄了燈,抱她一同入眠。黑暗中,他問她,我離開了十天而已,我不在你身邊,會不會想起我?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好像沒有,好像又有一點,關鍵的是一個人的話會睡不著,不論是佑還是亞紀,他們又都是喜歡一個人睡的。

他就笑了起來,半晌後,隻一句,睡吧,今天我已經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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