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都蒙混過關的,我的……小娘子。”付書煒放低了聲音,語氣中帶著不自覺的寵溺味道。
因為男子身上特有的麝香味道浮動在蘇曼鼻端,叫蘇曼不自覺地紅了臉,偏側過頭,才想要辯解兩句,就看到莫子言一身白色衣袍站在假山石邊上,目光定定地看著她,臉上不悲不喜不怒不怨。
蘇曼一想到自己此刻與這付書煒之間的姿勢甚是曖昧,臉上更是急紅了大片,雪玉一般的粉頸也泛起一層紅暈,付書煒不明所以,隻當是自己的魅力起了作用,卻不知道自己身後其實站了人,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正在調♪戲之人的相公。
其實莫子言站在假山邊上看了他們好一會兒了,從付書煒還未從牆頭跳下來開始,他就一直很安靜地在一邊看了,對於自己這個娘一定要娶進門來的娘子,昨晚一瞥,莫子言隻道樣貌不俗,雖是小門小戶出身,但是眉宇之間反倒沒有那股小家子氣,從剛才那些個舉動中也能瞧出一些來。
他來找她,隻是為了解釋清楚,他娶她,迫不得已,如此罷了。
隻是等付書煒跳下牆之後,莫子言不知怎的,竟也不出聲,他不想要竊聽什麼,對他來說,怎樣都無所謂,他本無心。
直到被她發現,他如果沒記錯的話,她閨字一個曼,蘇曼,一如揚州黏著的煙雨甜潤,繞在唇邊卻十分悅耳動聽。莫子言想,他可能誤了人家姑娘一生。
莫子言的不動聲色一樣叫蘇曼覺得惴惴不安,這才進門就被相公瞧見被別的男人摟在懷裏,這成何體統?更加可恨的是某個人還神經大條到現在還不自知,莫非真要別人拿著擀麵杖追過來揍一頓才知曉不成?
蘇曼心底又急又氣,使足力氣推開付書煒,沒等付書煒反應過來,小碎步趔趄著就停到假山出口一邊,微微垂著頭,偏過的臉頰對著金燦燦的日光,衝莫子言訥訥開口,“相公,我……”
付書煒原還不知道怎麼的,被蘇曼推開之後看完她的一係列動作之後才明白過來,原來如此,挑逗不分場合地點,的確是很容易踩到地雷的。
但等付書煒整理了下衣裳,風度翩翩且不帶一點虧心地轉過身來後見見某人的正牌老公時,他呆住了。活在21世紀,縱使見慣了國際巨星的付書煒也不由得感歎,他還自以為穿越後自己混上的相貌已非俗品了,沒想到強中更有強中手!
麵前的男子,清雅出塵,眉目之間似波光瀲灩的湖光山色,濃淡恰到好處,但卻又不顯得脂粉氣,朗目疏眉之際那張薄涼的唇卻叫人覺得有些清冷而又不可侵犯,付書煒不得不承認,是個人物!隻是等付書煒看到自己適才逗弄那麼久都沒給過自己好臉色的小娘子竟然在莫子言前麵羞澀了,心底就覺得酸酸的不好受。
男人,基本上都有這樣的毛病,喜歡在女人身上比較各自的魅力,這一點,付書煒也不免俗。
“在下付書煒,初來寶地,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付書煒倒也不怕,古代人重禮,隻要你依著規矩來辦事,不會有什麼問題,隻是他不確定的是剛才那般孟浪的舉止有沒有被他看見,畢竟男人都是一種領域性很強的雄性動物,即便對方是個孱弱書生也不能小看。
在付書煒打量自己的時候,莫子言也留了心思在他身上,撇開適才那般無禮的舉止,莫子言倒是不曾看見付書煒有什麼不軌的行動,所以莫子言才會站在邊上不動聲色。莫子言從不喜與人太過靠近,但就看人的眼光上來說,倒是從未看走眼過,或許是因為他心如止水,才映得萬物分毫畢現。眼前這個自稱付書煒的男子,風流倜儻,眉宇之間不失一股正氣,何況瞧看他身上的衣飾打扮,也不像是一般人家穿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