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2 / 2)

“你很熱吧?都出汗了!”她柔聲低語輕輕地咬住他的耳垂。輕柔地嘶咬,非但覺不出疼痛,反倒讓人騷癢難耐。

“見聞覺知,一切諸想,隨念皆除……”他的喉頭急急地滾動著。不能心動!不能心動!他絕不能心動……他不能輸!怨什麼?一切的煩惱皆是自找呀!何必一時好勝立下什麼賭約呢?!熬過一次已是他今生最大的折磨了!今次又怎能忍受呢!這次,真的是被自己的自負害死了——自作孽呀!

她嬌笑,伸出手附上他的喉頭。

他的聲音一頓,汗如雨下,緊張得使聲音顯得有些色厲內荏。“施主!在佛祖麵前請你自重。”“自重嗎?!”她低笑著,蛇一樣纏住他,吻著他的喉頭。“你活得快樂嗎?”

汗水濕透了僧衣。他感覺到她堅而柔軟的雙鋒壓著他的胸膛。她的唇緩緩下移……

他自知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折磨。沉重地喘熄著,他伸手推她,卻偏偏觸到她最柔軟、最豐滿、最誘人的地方,頓時情[yù]高漲,意亂情迷……

“鐺”的一聲,靈光乍現,他立時驚覺,口中急念“阿彌陀佛。”惶然縮手,他抽身站起。看著地上破裂的木魚。一時之間,他惶恐茫然、不知所措起來。

她起身,燦爛地笑著,如孩子般雀躍。“我贏了!”

“唉!”他長歎一聲,“罷罷罷!多年修行盡毀今朝。從今以後,少林再無空寂這樣無恥弟子了……”說罷,已一掌拍抽天靈蓋。

和身一撲,她抱住他的胳膊。真真是嚇了一跳。“傻和尚!你要做什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空寂狼狽地扭頭,不敢看她。“你——你快放手啊!”

“不放!”她抓緊他的手,“傻和尚!一場遊戲而已,何必認真呢!你又沒真的犯了色戒。何必要自害性命呢!”

“小僧隻是……”空寂心亂如麻,隻覺羞愧難當。“你——你快放手吧!小僧已無顏苟活於世。就請你行行好,讓小僧自行了斷吧!”

“你要死!可以!”她揚眉冷哼,放手。“你要死,就等我走了。我方依柔雖然喜歡看男人的淚,可沒想看一個男人自行了斷的血淋淋的場麵。”她媚笑著,狡黠如狐,“我聽說你是少林寺年輕高手中的佼佼者。且得方丈器重,甚至是下一任方丈的候選人呢!隻不知你這一死,將會錯過什麼精彩的事呢?!”

嬌笑聲中,她已如蝴蝶般飛出殿去。轉眼便融入黑暗之中。

空寂喘熄著,猛地暴出一聲狂吼——“啊!”他緩緩地跪倒在地,“佛祖!懲罰我吧……”他吼,羞愧的淚水不受控製地滾落。

他以為自己心堅如石,卻在誘惑下情[yù]迷心;他以為自己不懼死亡,卻仍在死亡麵前退縮;他以為自己清高無求,但他選擇活著難道不是為了日後的地位權力嗎?他,可還配做一個僧人嗎?!

夜色涼如水,浮雲半掩月。她的笑在黑暗中卻仍粲如春花,然詭譎的目光中卻是獵殺後的滿足。

這就是人性嗬!

美名!權勢!地位!金錢!乃至一無是處的虛名都是世人拋不開、舍不下的誘惑。人性本來就是如此醜陋!無關地域之差,無關男女之分。什麼真、善、美?!天下所有道貌岸然的麵孔下都是一般的醜惡模樣。而讓所有人認清真實的自己可是她這天魔女的責任呢!

唇角微翹,剛剛升起的滿足感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從沙漠一路行來,一無所有的牧人,良田萬頃的財主,富甲一方的豪客,為幾個錢疲於奔命的小商人,雄霸一方的霸主,濟濟無名的小人物,俠名滿天下的俠客,惡名止夜啼的強盜……形形色色的人,她見得多了,卻無一不在她的設計下展露最醜惡的麵目。即使是發誓同生共死的兄弟,但求天長地久的情侶,到頭來還不是因為種種誘惑而落得個慘烈地反目決裂或淒淒慘慘地離散。甚至兩敗俱傷、恨埋黃泉也不是沒有的。

人性本惡嗬!而她則是惡中惡,邪中邪。她這以玩弄人性為樂趣的“天魔女”與衛道士大唱反調,一路嬉笑而來。

但為何笑過之後竟泛上些許空虛?!眼前晃過那些流著淚的麵孔,心莫名一窒。那些奇怪的女人呀!心甘情願地付出那麼多,卻仍是被無情拋棄。她們該恨的、該怨的、該報複的。可為何卻仍憐惜著那些被她傷害的男人?多愚蠢!她們的指責、哀歎在她耳中都是癡人的傻話。

這世上最不保險的感情就是愛情了呢!一段山盟海誓的愛能維持多久?一年?兩年?十年八年?還是真的一生一世?不變心、不離棄,相知相守,相惜相憐,即便是美色、金錢、權勢,甚至是死亡也不能改變愛的心意——那是神話還是笑話?

看著那些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