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知我的解讀本不能完全地切合毛澤東詩詞原作的意思,但解讀的甘苦卻難與外人道,正如毛澤東在一封信中談到“詩難,不易寫,經曆者如魚飲水,冷暖自知,不足為外人道也”一樣。《毛澤東詩賦人生》完成後,我愈是覺得它過於笨拙。我不由得想起魯迅《野草題詞》中那如刻如鏤的詞句:當我沉默著的時候,我覺得充實;我將開口,同時感到空虛。魯迅是受製於外在政治環境而說這番話的。而我,卻受製於內在的文思及表述這種文思的語言文字本身!我在沉思默想時腦海裏似乎有一幅較為清晰的圖畫,但是,待我要將它轉化為語言或文字時,便立刻有些意虛詞窮。經驗告訴我,探到毛澤東詩詞的真諦委實不易;即使探知其中三昧,將它以言辭表達出來也非常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