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常,都是章霖昭吩咐的啊?莫非章霖昭連身邊的人也信不過?綠帽子就有這麼大的威力?
“不是章霖昭讓你來的嗎?你怕什麼?”喬靜言有些煩厭,今天想早點睡的願望肯定是落空,哪怕此刻拎著她的手的是個妖冶的帥哥,她也沒有興趣。
跟章霖昭在一起的這麼長時間,如果還沒讓她懂得皮囊有多無用,斯文可能就是野獸,那她真的是白過了。
任飛揚的臉上有些不好看,飛快的說:“誰說過是老大讓我過來的!我是你醫生,你手沒有好之前我必須來換藥!”
喬靜言詫異的看著他,原來這麼多天她每次都放他進來,結果他並不是章霖昭派來的。
他自己跑來是為什麼?
“開門!”章霖昭在外麵的聲音一如她的預料,看她沒有反應,陡然的狠戾起來,如果她再不開門,門恐怕是被踹開的!
出乎預料的是話音忽然一轉,有幾分焦急了,章霖昭匆匆的問:“靜言!你怎麼了?”
大概是以為她又發燒了,燒的很嚴重迷糊到不能回應他。
這樣看著章霖昭忽然焦急,她的心裏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有種奇異的感覺蔓延,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他溫和的時候會讓她有一種錯覺,好像是小狗把項圈的牽引繩交到她手上的感覺,溫馴而迷戀,可是她不稀罕,他就會陡然的又發狠,一切又轉回到原點,沒有出路,他的強迫讓她深惡痛絕。
這個世上,唯一一個還會這樣為她著急的男人。
思緒飄回到房間裏,她跟任飛揚兩個麵麵相覷,任飛揚的目光在房間裏快速的打量,根本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藏得下他,哪怕是床底都沒戲,酒店標準的大床房,一眼看過去就一覽無餘。
根本沒有能藏起來的空間。
外麵又有腳步聲,由遠而近,快速的過來。
“先生,您有什麼事?”是服務員的聲音。
“開門!”聽見章霖昭說。
“是您的朋友在裏麵是嗎?是又生病了?”服務員問了兩句,也過來敲門:“對不起小姐,請問您在裏麵嗎?我們可能要打開門……”
喬靜言想說話,至少別讓他們暴力打開門,剛一開口,嘴就被任飛揚的大手堵住。
任飛揚一把壓著她在牆壁上,手按住,不許她發聲,壓低聲音說:“別出聲,我想到辦法了!我好歹給你換藥是好心,你害死我也太蛇蠍心腸!老大看上你這麼個蛇蠍女人真是倒黴!別說話!再說話我臨走之前先用縫合針縫合你嘴巴!”
歹毒的威脅,從這個相貌妖嬈的男人口中說出來,帶著幾分賭氣的意味,倒是挺好笑的。
好像是個弟弟,跟姐姐吵架才賭氣說要告訴父母那樣。
一時間讓喬靜言也都語塞,倒是不討厭,不知道是語氣還是他那雙桃花眼,又或者是實在長得好看就讓人討厭不起來,她不自覺就陷入其中。任飛揚看她不說話,鬆開她的手,轉身就往陽台過去。
陽台的門一開,風一下子灌進來。
外麵似乎是又來了幾個人,聽聲音動靜,有樓層的經理,有前台的服務生,有剛才的樓層的服務生。
要強行開一個房間門,在酒店來說,大概是非常不合適的事情,所以見證人格外的多。
不知道她當天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大的陣仗。
外麵有鑰匙***門鎖的聲音,任飛揚站在陽台上,幾乎是急了,結果鑰匙插進去半天,聽見外麵人說:“哎呀,從裏麵反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