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好,喬靜言毫不避忌的開始送客,很有卸磨殺驢的味道:“你可以走了。”
任飛揚倒是也沒多說什麼,當即就起身,頗為紳士的收好東西就出去,還跟她關上了房門。
喬靜言看著自己手上的包紮,忽然想到,這包紮跟她白天在醫院的時候手上包的一模一樣,莫非也是他來處理的?他是章霖昭的人,仔細想,白天章霖昭身後跟著兩個人,好像就有一個是他,看樣子也不像是普通的醫生,手腳卻利落,章霖昭是從哪裏找了他來給她包紮這個,這次是這麼快就消氣了?還是看她沒去找趙瑞安所以心情還不錯,叫人過來的?
她甩了他一個巴掌,他的氣可能消的了?
這樣的氣都消的了,真不知道還有什麼能讓他失去興趣的。
睡了一天,也夠了,想起來趙瑞安說的戒指的事情,又上網查了一會兒,又看了看關於爭奪撫養權的案例,沒有一個是她這樣的情況還能勝訴的,勝訴之後章霖昭要是不還,她也完全沒有辦法,法院沒辦法強製執行。
果然是無望的一天。
***
連著三天都再沒有看見章霖昭的人,一把巴掌果然還是有效的,如果以前早知道這樣甩他一巴掌就能三天都不用看見他,她早就甩了,這樣她日子過的也太平,隻是現在會掛心樂樂,心裏會惦記,沒辦法完全的放鬆。
任飛揚最後給她手上的傷口塗藥,用的是不知道什麼複合配方,棕色的涼颼颼的。
“會留疤嗎?”喬靜言忍不住問一句。
手心裏麵這樣醜的黑色她也覺得不好看,於是問問。
“時間長了才能消,以後還是把指甲剪一剪。”聲音裏似乎是有調侃的意味,看她的目光也帶著促黠。
是有些丟人,自己把自己手心摳成了這樣。
喬靜言收了手,這次沒有包紮上,隻是塗藥,說是已經好的七七八八,明天就不用再來了。
抬頭,對上任飛揚打探的眼神,她總覺得怪,平常章霖昭派來的醫生,多多少少都有些恭敬的成分在,看她的眼神大多就好像是宮廷劇裏麵太醫看某個恃寵而驕到一定境界的寵妃的樣子,這個人卻不是,好像是要從她的骨子裏看出什麼來,總是探究。
有什麼好探究的?
是跟外麵的人一樣,都想知道她是不是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讓章霖昭格外喜歡?
其實真的沒有,讓所有人都失望了。
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若是非要說有什麼不普通的地方,每天爬高上低會爬牆不知道算不算?
現在也已經是天天都老實,更沒有任何一點突出的地方了。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多管。”喬靜言冷聲回了他,也不打算給他好臉色,雖然是長得好,可是是章霖昭的人,能有什麼好!
任飛揚好似也不怎麼在乎,照例收了東西,喬靜言也不抬眼多看任何一眼,隻當是平常的每一次,他出門去,今天最後一次換藥,兩個人從此再無瓜葛,就這樣也就再沒有事端,正想著,卻聽見門“哢”的一聲。
“不好!”任飛揚的聲音一下子鈍了。
喬靜言起身過去門口看,任飛揚一手按著門把手,想要打開門,手上扭動,門鎖卻不是平常那樣應聲而開,而是死死的卡住在當下,沒有任何反應。
怎麼回事?門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