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吃著炒飯,一邊腦子裏麵想這些,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想,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揣度他的心思?

真好像是個情婦,認認真真的,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還吃飯都沒有空閑的揣度他的心思,好像他真是她唯一的金主,她要仰仗著他過活。

什麼時候開始的潛移默化,她已經非常了解他,連他的每一個動作和眼神。

吃完了一盤子炒飯,喝水,以前半夜從來不敢吃這樣的東西,怕長胖,後來跟了章霖昭就沒有顧忌,他喜歡女人瘦,她就想吃胖一點,可惜跟了他以後就算吃的再多,竟然也都不長肉,勞心勞神果然也是能減肥的差事。

喬靜言伸手捂住臉孔,認認真真的思索,發現眼前沒有任何一條路,再這樣下去,果然還是會回到他身邊,不然沒辦法見到樂樂,她又會妥協。

可是五年了,整整五年,她從十七歲開始跟著章霖昭,如今二十二歲,他還沒有任何厭倦的意思,用他的話說,他不介意結婚,他曾經跟她說過,可以結婚,如果有必要,可以有低調的婚禮,難道要再等一個五年他才能不要她,可是再過一個五年,他也能一起不喜歡了樂樂嗎?應該是不會。

他將樂樂和他捆綁在一起,她就沒有選擇。

眉心皺的就要糾結在一起,她起身去洗手間,用冰水洗臉,抬頭看鏡子裏的自己,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那樣深深的疲倦,一切都邋遢而令人厭惡,他那樣有潔癖的一個人,如果真的厭惡了她,她大概更是別想見到樂樂。

也可能直接被拖出去殺了也不一定。

要怎麼走後麵的路,難不成真的如趙瑞安所言,應該去找一個更強勢的男人結婚才有可能跟章霖昭抗衡,她又去哪裏找,一是找不到,二是人家也不會幫她。

好像每一種可能性都是可悲的結局,她根本看不到明天。

緩步的上電梯回去,沒有以前那樣小心,她今天早上才觸怒了他,還扇了他一個巴掌,他至少也得生氣兩天,所以再怎麼樣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找她,她不用有太大壓力。

每次都是如此,他不發火了,就會想辦法弄她回去,她沒辦法拒絕,想要不回去的唯一可能就是,拚命的惹他發火。

好像是個遊戲一樣的,她是認認真真,他是玩弄,她覺得辛苦,他卻隻是勾勾手指就有底下的一群人為他處理,逼她回去。

真的會覺得辛苦。

電梯裏麵就她一個人,電梯到了樓層“叮”的一聲,她出門去,外麵走廊上是柔和的黃色燈光,暖暖的昏暗,不刺眼帶點曖昧的氛圍,踩著地毯上大朵大朵針織的花紋,長絨地毯軟綿,踩著真有雲裏霧裏的感覺,看著牆壁上麵金色的金屬勾花圖案,閃亮亮的,隱約還能看見玫瑰花的牆紙,也是淡黃色,跟燈光融在一處。明天可能又要回去他身邊,她覺得絕望透了。

一抬頭,卻看見走廊那邊站著一個男人,修長,靠在牆壁上麵,似乎是無聊的等人,手裏拿著一個箱子一樣的東西。

喬靜言過去,那人正站在她的房門前。

越是靠近才越是確定,的確是一個陌生人,沒有見過的。

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很少看見有男人長這樣的丹鳳眼而不覺得突兀,反而是非常好看的感覺,眼角微微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