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象。

那樣美麗的女孩,在黑夜裏,她逃入附近的林區,他去追,看著她的馬尾在空氣中一蕩一蕩,好像能劃開了夜色,看她眼底驚慌失措的樣子,看她幾乎是顫唞,拉住他,吻上他的唇。

冰涼的夜裏,那樣灼熱的滾燙。

他不是一個多情的人,從來不是,從來都是冷靜克製,可是那天卻失控了,纏綿的熱吻,手心下如同綻放開的花朵一樣細致的觸♪感,好像是瘋癲,哪怕是不能碰觸的女人,他也都忘了,縱情忘我的一夜。

有沒有愛情,是在彼此見麵的一瞬間種下,在一個夜裏隻因為一個吻就迅速的生根發芽茁壯起來?

這是愛情,還是一場迷失?

“阿福,其實你恨我,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是恨我……恨我讓你背叛了顧憲東,所以你是懲罰我,懲罰我永遠也得不到真心的笑容。”李婉婷的聲音緩緩的吐落,好像一串珍珠落入他的耳裏麵,一顆顆的砸在他的心上。

他不說話,沉默。

哪怕沉默會帶來誤解,他從來不擅長解釋,也不覺得解釋能解決問題,隻認為解釋是弱者的表現。

一件事情隻有結果的好壞,沒有解釋的理由。

“如果是這樣,你怎麼不去揭發我,揭發廷燁不是顧家的兒子的事實,讓顧廷麟來掌管顧家的一切,讓你一輩子盡忠的顧憲東別被人欺騙,他把家產都留給了廷燁,就算是現在變成了植物人,也都會從病床上跳起來用拐杖砸你的吧?阿福,你怎麼不去?讓你盡忠的更徹底一點,讓我這個勾、引你犯錯的女人也受到懲罰!”李婉婷繼續說。

阿福靜靜聽著,抬頭看一眼李婉婷,沉聲好像不知道李婉婷說的是什麼一樣的,平靜的開口:“夫人,花房還沒修好,我先過去盯著,有事夫人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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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平常的一個傭人告辭的樣子。

說完,轉身就走。

李婉婷在原地站著,看他穿過花園往花房那邊過去,幾乎是有些站不住的,伸手扶著廊柱,眼底有淚水落下來。

“啪嗒”的兩滴,砸在地上。

阿福的步子沉穩,一步步的往前走。

李婉婷看著他想,自己再也不可能有那樣的勇氣,好像以前一樣,抱住他留住他。他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會不忍心推開。

三十年過去,年華老去。

人的一生,有幾個三十年。

三十年,足以改變太多太多,誰都沒有了勇氣去麵對,隻剩下恨,比愛還要漫長的存在。

當眼角漸漸的有了皺紋,當頭發長出花白的發絲,當曾經明澈的雙眼朦朧渾濁,當曾經熱血的心都枯萎,所謂的愛情,怎麼那樣的單薄……

愛情是風裏的玫瑰,在風裏,枯萎一地……

***

碩大的辦公室裏麵,白色的地板映襯著謝金科的臉。

人到了一定的年紀,老的飛快,最近南發的事務又多,焦頭爛額,絕對是忙的不可開交。

王耀慶看見謝金科也是嚇了一跳,當下沒有表現,隻是讓秘書去遞了茶進來。

“王秘書,這一次顧總找我什麼事?跟南發決裂對兩方都沒有好處,商場上麵有錢賺是第一位的,顧總怎麼就這麼一意孤行,是回心轉意了嗎?董事會給了壓力?王秘書,你千萬跟我說說,我年紀大,心髒也不好,要是能重新合作……”謝金科看見沒人,立刻跟王耀慶說道。

這裏是會客室,顧廷燁在辦公室那邊還有一點事情忙,謝金科到的早了,就被安排來了這裏。

乳白色的柔軟沙發,坐進去很舒服,謝金科卻沒有心情看這些,哪怕眼前是一片灰燼估計他也都不會有什麼反應,這次來談話的目的最重要。

“謝總,我是真不知道,早上我們總裁臨時決定的,打電話讓我安排,我隻是一個小助理怎麼能知道總裁的想法,謝總您喝茶,我們總裁馬上就到。”王耀慶說。

謝金科“哦”了一聲,他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趁著顧氏需要資金的時候威脅了一把顧廷燁,以為當時顧氏需要南發,隻要有點手段把自己女兒莎莎嫁給顧廷燁,就能掌握了未來顧氏的發展,南發也能在顧氏的帶動下到新的頂點。

沒想到顧廷燁是這樣記仇的一個人,顧氏發展起來,謝莎莎又不爭氣,沒能捆住顧廷燁的心,一係列動作飛快的,解除婚約,跟南發解除合作,更是徹底的砍斷了所有南發的合作方的途徑,跟南發合作就是跟顧氏為敵,一下子讓南發的股價暴跌,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