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上去休息一會兒，你啊，該幹嗎幹嗎去吧。”
“媽。”曲逸然喚著她，眼看著她就已經上樓去了，她自己在客廳裏麵，急的直跳腳，也是無濟於事。
她歎了一口氣，為什麼這中間的事情就是這麼的難呢？
曲景黎正式的上班之後，官複原職了。
而因為楊雲的這一件事情，楊傲晴也受到了牽連，接受了檢查。
而牛學軍的嘴一直都像是帶上了嘴套似的，什麼話也撬不出來，就在審問的人頗有一些為難的時候，牛學軍提出一個要求，要見曲景黎。
而通知曲景黎的時候，曲景黎一下子就同意了。
他坐著輪椅，由小王推著，直接去了審訊室。
審訊室內。
曲景黎和牛學軍，對立而坐。
牛學軍的手上帶著手銬，腳上帶著腳鏈，“曲景黎，沒有想到，我們再見麵的時候，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場麵。”
“從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就一直都是始終站在對立的場麵。”曲景黎說道。
抓到牛學軍之後，這確實是他們第一次見麵。
之前他也得到過消息，審訊牛學軍的時候，什麼都不肯說，可是，這也是牛學軍第一次開口，說是要和他見麵。
曲景黎自然是會見的。
“正與邪，始終都是站在對立麵的。”曲景黎讓人倒了一杯白水，放到他的麵前，“有什麼話，直接說吧。”
“你知道我是有話想要跟你說嗎？”
“如果你沒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你幹什麼要叫我過來呢？”曲景黎堅定的說道。
牛學軍冷冷的一笑，“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居然會落到你的手裏麵，嗬嗬……”
他自嘲的一笑，“我自認為這麼多年，我在這個江湖上麵行走，從來都沒有留下過什麼人能真正抓住我的證據，可是你……我確實是小瞧了你，你太過的能忍了，你真的確定，就這麼的把我給抓起來，真的就一了百了的嗎？你身上的毒呢？你的毒癮真的能戒了嗎？別白日做夢了，隻有我的手裏麵有解藥，你也戒不掉那毒癮的，你除了繼續吸食毒品，才能夠繼續的活命，你懂嗎？”
“沒有了我，你還怎麼活呢？我不止一次的跟你說過，隻有我的手裏麵，才有你需要的東西，你明白嗎？”
對於這一點，牛學軍非常的篤定，他之前遊走於各國的時候，想要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有的時候都會使用一些非常的手段，對於曲景黎的這一種，也不是他第一次使用了，往常的時候，別人都受不了被毒品的這種折磨，所以，就會對他唯命是從。
可是，這一次，他確是栽在了曲景黎的手裏。
曲景黎才多大啊，三十多歲，當軍人的時間是不短，但是，對於他們這種當了一輩子的軍人，或者說，當了一輩子的這種……間諜，他又是怎麼發現的呢？
而且，對於這一次的毒品，他又是怎麼抗過去的？
“牛學軍，你是不是覺得，就你們那個時代的人都聰明，現在是什麼社會，現在是人才型的社會，什麼都缺，但是，唯獨不缺人才，你能讓人研究出來的東西，我自然也能讓人研究出來解藥，你既然都已經查到過我，那麼，你也應該知道，我手下的人，解藥，我早就已經吃過了。”
“不可能。”很顯然，牛學軍有些不相信。
曲景黎冷哼一聲，“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這些，就是事實，牛學軍，說你的話吧，直來直去，別有那麼多的拐彎抹角的。”
“我聽說，楊雲死了。”
“你是怎麼得到消息的？”對於楊雲去世的消息，曲景黎從來都沒有讓人跟他透露過這種消息。
既然他能這麼肯定的說……
“我的身邊居然還有你的人？”
“曲景黎，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有好人，就有壞人的存在，有正義，就有惡魔，這個，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你就算是抓了我一個人又如何？你能把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壞人都抓掉嗎？再說了，在你們很多人的心裏麵或許我是一個壞人，但是，在我們的那個國家，我並不一定是壞人。”
“錯。”曲景黎笑著搖頭，“你以為你是一個好人，你以為你在為你的那個國家做事情，你以為你是正確的，可是，你那邊的人連一個身份都不敢承認你，你付出這麼多值得嗎？你知道等待你的下場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