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在曲景黎的思想觀裏,軍人的品質,是剛正不阿的,就像是他們做軍人的一旦結婚,不管是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都是不會去做對不起自己媳婦的事情。
而且,更加不會做什麼插足別人家庭的事情。
那是很不道德的事情。
“我隻是約著蘇小姐吃個飯,就是破壞了你們的家庭嗎?”易之臣反問,“再說了,這個年頭,結了婚都是可以離婚的,如果你們之間的感情真的是那麼的堅不可摧的話,我就算是約著蘇小姐吃個飯,又能怎麼樣?”
“確實是不能怎麼樣。”易之臣輕笑出聲,一手插在褲兜的口袋裏,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盯著蘇梓恬的臉,“蘇小姐,我在問你,怎麼樣?”
“不怎麼樣。”蘇梓恬聳肩,攤手,“我沒有必要跟你吃飯,而且,我也沒有義務跟你吃什麼飯,既然現在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何不如直接把話說開好了,現在我這個班兒呢,如果能上,我就好好的上,但是,如果,你非得給我找什麼麻煩的話,那這個班,我大可以不上了。”
本來,前段時間,她就一直都在糾結這個班到底要不要上了。
蘇梓恬剛開始一直都沒有上班,是因為家裏麵有曲睿璨需要照顧,後來,蘇政清去世之後,她也是想要給自己找一個事情要做,就想著能上班就上班,曲睿璨一天比一天的大了,她也不能一直都在家裏照顧著他。
女人嘛,也總得是有一份自己的事業,自己的工作。
可是,後來,上班去到了T市分局,遇到了那麼多不開心的事情,她也在想著,到底,這個班還要不要再繼續上了。
如果她不上班,曲景黎也不是養不起她啊。
可是,也不能說是蘇梓恬想的多吧,隻能說是現在好多的事情搞到了一起,曲景黎軍區裏麵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別看他上班這麼久了,他的工作一直都沒有落實了,她隻是不想再給他添亂而已。
“再見。”易之臣說完這一句話之後,轉身,直接離開了。
曲景黎看著易之臣離開的背影,越看,越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就是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驀然間,他的頭一偏,朝著身側的蘇梓恬問道,“他天天就是在T市分局這麼欠欠的,約你啊?”
什麼叫欠兒欠兒?
“再說了,什麼叫約我?”蘇梓恬撇嘴,“他約是他的事,我赴不赴約,那可是我自己的事。”
“這班,你別上得了。”曲景黎說道。
“嗨,我知道你們男人都是大男子主義,可是,你別忘了,當初我上班的時候,你怎麼說的,你說的,我這班是想上就上,不想上就別上,怎麼到了現在,反而成了你管我,讓我不要上班了?”
“我這不是管你,我這是……”曲景黎解釋的說道,“我這兒現在隻是給你提一個建議。”
“我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我也知道自己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蘇梓恬甩開他的手,沿著台階往下麵走。
她知道曲景黎說這番話的時候,心裏麵可能沒有那麼多別的意思,但是,她在他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就想到了自己前幾天收到了照片和錄音,哪怕自己為他開脫了,哪怕自己努力的說服自己相信了。
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她的心裏,還是在意了。
T市監獄。
餘馨婉和張子默坐對麵的坐著,中間隔著一層玻璃之隔,他們兩個的手上,都拿著一部電話。
張子默說道,“我給你寄的離婚協議書,你應該收到了,盡快的簽字吧。”
“不要,我不要簽字。”別的事情什麼都可以商量,唯獨離婚的這件事情,餘馨婉的心裏就不容商量的餘地,“你別想讓我跟你簽字,想都別想,你和王佩佩那個賤人,總歸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餘馨婉,看在我們結婚一場的份上,我們好聚好散,大家的臉上也不至於鬧的那麼沒有光。”張子默冷冷的一笑,“如果你能乖乖簽字的話,關於你的贍養費,我還是會看著情況給你一些的,但是,如果你就是要這麼的不知好歹的話,我想,我就隻能依法走司法程序了。”
“你知道嗎?現在隻要兩口子分居的時間長達兩年,就可以起訴離婚的,先別說你現在的這副模樣,對時候對你一點的好處都沒有,就光是那筆可觀的贍養費,你也可是沒有了,你還是,好好的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