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阿野先生去那裏隻是偶爾路過的證明,而且,他手裏的那些東西,確實是在那裏有一個人交給他,讓他放在操場上麵的。”
說話,那個自稱律師的男人就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份文件,而且還有一個光盤,“你們可以看一下。”
“你分明是……”刑天還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曲景黎的一個眼神過來,他立馬噤了聲。
火手拿著光盤放在了電腦裏,電腦屏幕上麵出現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阿野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而裏麵的日期正是在他們抓到阿野的前幾分鍾。
阿野是從那個男人的手裏接過了那個黑色的帆布包,裏麵說的那些話,自然是聽不到的,但是,這也正好是跟律師說的那些正好相符。
“我想,我可以帶阿野先生走了。”
阿野離開的時候,大搖大擺,模樣很是囂張。
“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親自把你抓回來的。”刑天看著他,咬牙切齒。
阿野笑,“我很期待。”
“我們隨時有傳喚阿野先生的權利,還期待阿野先生到時候配合。”
“肯定會的。”
阿野離開之後,整個辦公室的氣氛都有些靜謐。
“老大,你放心,我會找到證據的。”火手抿唇,“我現在就去找人,對一下他們的唇語。”
“老大,我去幫火哥。”無命也跟著一起離開了。
刑天坐在一旁,嘟囔著,“一定是那個‘毒瘤’在背後搞的鬼。”
其實不用他說,他們都是心知肚明的,如果不是‘毒瘤’,僅憑著阿野一個人,又怎麼可能這麼堂而皇之的從這裏走出去呢?
和‘毒瘤’對峙也有一段時間了,他們自然都明白,對手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不可輕敵。
T市崇文派出所。
蘇梓恬和楊凱峰坐在辦公桌後,他們的對麵分別坐著的是剛剛帶來的豹哥和怡風苑小區的梁姨。
“說吧,到底怎麼一回事?”
豹哥自然還是那混混的模樣,自然也是小混混的口氣,“警察叔叔,你們真的是冤枉好人了,這件事情,真的不怪我們,是他們不知好歹,拿了拆遷費還不照著合同上麵的日期搬走,我們蘇總也是沒有辦法,隻好讓我們出麵讓他們盡快的搬走。”
說到最後,他居然像是在自己家裏似的,抖著腿,嚷嚷道,“警察叔叔,有水嗎?渴了。”
小劉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麵前。
豹哥又嚷嚷,“有煙嗎?煙癮犯了。”
“給我忍著。”楊凱峰做著筆錄,“你這樣子算是聚眾鬥歐了。”
“警察叔叔,你可別給我們亂安什麼罪名啊,我們隻不過也是聽命行事罷了,再說了,是他們先違反了規定,我們也是沒有辦法。”豹哥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心裏,他好歹也是有後台的人了,他自然是不怕的。
蘇梓恬看著對麵的梁姨,起身,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了她的麵前,笑道,“梁姨,您喝點水,慢慢說。”
梁姨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我也沒有想有兜著瞞著,關於拆遷的這件事情,是早在半年前就可以談的,蘇總一開始是跟一群人去考察了地形,後來買下了我們那片地的開發權,拆遷我們不是不接受,而是跟他們當初說的不一樣。”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說的是給我們一筆拆遷費,然後會再給我們一套建好的房子,可是現在,他們居然反悔了,合同上麵隻是說給我們拆遷費,而給房子的事情,隻字為提。”梁姨說起這個就來氣,他們年紀都四五十了,住在那一片的人,大多都是普通的老百姓,並沒有多大的本事。
他們大家的家庭,都不止一個孩子,有兩個孩子的,甚至還有三個的,就拆遷費那些錢,是夠買一套房子的,可是這麼大的一家子,一套房子,怎麼住?
拆遷費,他們要。
房子,他們也要。
“房子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依照合同上麵簽的字,你們離搬開的日期隻有半個月的時間了。”豹哥嘴角掛著壞壞的笑意,“我們蘇總自然是沒有虧待你們的,給你們的拆遷費那是綽綽有餘的,人啊,要懂得知足。”
“你這是強詞奪理。”
眼看著梁姨的眼淚就要掉下來了,蘇梓恬適時的遞上了紙巾。
“拆遷費跟他們說沒什麼不同,為什麼當初好的要給一套房子現在沒有了?”梁姨邊哭邊說,“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不就想著把給我們的那些房子賣了之後,又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嗎?”
“可是,做人要有誠信啊。”
“我隻是聽命行事。”豹哥說。
“你們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