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泡,留了疤印,楚若影心情鬱鬱,在公孫步衍耳邊嘮叨了好幾次擔心那疤不會消褪,影響了美觀。公孫步衍聽得煩了覺得她完全是杞人憂天,自己怎麼可能就因為她手上這一點點疤就動了別的心思。
進京的時候他想起了這事,就從太醫院要了藥膏,給她帶了回來。
公孫子湛看了一眼桌上的藥,還包著宮裏太醫院的封藥袋子,這才注意到楚若影的右手手腕處隱隱有極深的痕跡。
時間過得很快,吃完飯幾個人說了一會兒話,天就暗了下來。
直到晚間,公孫步衍也沒出門來看一眼,太約趕路趕得極累,睡沉了。
公孫子湛讓人搬了幾壇酒進來,開了一壇和楚若影一起喝了,這酒喝得卻比白天吃飯裏要悶了很多。
喝完酒,楚若影原本想留兩個人住下,公孫子湛乘著酒意,頭往臥房那邊偏了一偏,調笑道:“罷了,我可不想惹出性命官司來。”
楚若影獨自把二人送出了門,公孫子湛一腳登上馬車的時候,抬頭看了看天,一輪明月皎白明亮,他莫名的笑了一下,正要抬腿上車,腳邊突然有什麼磨蹭著,低頭一看,是那隻雜毛狗,搖著尾巴呼哧哧的在他腳邊轉著。
他嗬的輕笑,原本搭上馬車踏板的腳退了回來,蹲下`身摸著雜毛狗的頭:“你~~哦,它叫什麼?”
楚若影笑笑:“小辰。”
“哦。”公孫子湛垂眸手撫著小狗的頭揉了幾揉,低聲道:“小辰,幫我照顧好她,別讓人欺負她了啊。”說罷自己都覺得自己說得有些幼稚,他啞然一笑,站起身來,回頭對楚若影道:“我走了,保重。”
“保重,再會。”
撩開窗簾還看見楚若影站在原地輕輕揚手,小辰在她腳邊轉來轉去,在月光映襯下,那一幕如活動的剪影,令人怦然心動。
再會?再會何時呢?
直到那人影再也望不見,公孫子湛放下了窗簾。
他從袖中摸出來一個小小的木雕,原本看不清麵目棱角分明的一塊木頭已經被摩挲得圓潤光潔,蹩腳至極的雕工也在他日複一日的修整中漸漸趨於完美。
小青默默地看著他輕輕撫過那木像的發端,垂頭望著腳尖,這塊木雕公孫子湛一直小心帶在身邊,那是當年武試的時候,呂蓮衣送給他的彩頭,他時常拿出來修整幾刀,漸漸的這塊麵目不清的雕像的樣子清晰起來,那樣子,自然是呂蓮衣。
一隻手覆在了她的手上,她驚訝的抬起了頭,公孫子湛對她淺笑:“那麼多年一直陪著朕四處逃亡,辛苦麼?”
“不……”她很堅定的搖了搖頭,因為隻要在你身邊就夠了。
公孫子湛的笑容淺深:“嗯,朕懂了。”
```````YYYYYYYYYYYY``````
“小慧,起床啦,再晚要遲到了!今天可是第一天上班!”馮媽在電話裏嘮叨。
“哦……”有氣無力的答應了一聲。
――小慧?!
驚得猛然間清醒,坐起身來,有些接驚恐的四下張望,不對,場景完全不對了。自己竟然……回來了?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起身,還好穿著睡衣,還好還好。
進了衛生間一邊刷牙一邊想:“怎麼回事?隻是做了一夢嗎?”
可是夢裏的情景那麼清晰,和公孫步衍吵了一架,公孫步衍怒氣衝衝的走了,她賭氣搬到了小廂房裏去睡,一覺醒來,居然變成了這樣,楚慧狠狠的刷著牙,也好,再也不用回去看那張可恨可厭的黑臉了。
再也不回去了?她手裏漸漸慢了下來,出了一會兒神,又把臉湊到鏡子前,抬手去理打濕了貼在嘴角的一縷頭發,目光便結在了那隻手手腕上,子環,還好端端的在手腕上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