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寶連忙上前給男子請安:“奴才參見陽王殿下,陽王殿下可算是來了,剛剛太後還念叨著陽王殿下您呢。說是隻有您最懂得她的心思,新得了香茗都給你留著呢!”
陽王李嗣黎上前給林安歌請安,一臉恭順。
“黎兒參見母後,恭祝母後福澤安康!”李嗣黎洋溢著笑容坐在林安歌身邊,“母後今個兒氣色真好,黎兒見了都覺得母後年輕了十多歲,剛剛黎兒遇見了小喜鵲姑姑,可卻發現小喜鵲姑姑鬢邊又多了白發,還是母後最好看。”
“你呀!”林安歌微笑著無奈的搖了搖頭,陽王李嗣黎性子閑雲野鶴,從不過問朝政,倒是與李雲嵐的性子很相似,自然這也是林安歌的意思。
林安歌不想讓李嗣熹和李嗣黎兩個人信中有任何隔閡,也不想讓他們像李霖諭和李雲嵐一樣因為皇位而手足相殘。既然熹兒身為長子已經登上皇位,林安歌就決不允許李嗣黎有任何非分之想,如此方可保兩人一世平安。
“黎兒你都多大了,整日就直到逗母後開心,也不為自己的妻室打算打算。你和你皇兄是李氏江山先帝留下的唯一血脈,你皇兄整日都在為了朝政發愁,你也應該幫幫他,安頓了自己的家世切莫讓他替你操心才行。”
李嗣黎笑看著林安歌:“母後這哪裏是在替黎兒操心,逗是在為皇兄說話呢。母後放心,黎兒一定快點找到心儀的女子,讓母後和皇兄安心。不過,皇兄後宮無主,總也該找個皇嫂孝敬母後才是。”
林安歌垂下眼簾微微一笑,如今朝局大有變動,皇後之位玄虛也是為了穩定前朝勢力爭鬥,一旦皇後的人選定下來,這利益的天平就會傾斜,到時候發生什麼事情皇上可未必穩得住呢!
林安歌拍了拍李嗣黎的手背:“你呀,就別瞎操心了,這後宮裏多少嬪妃都能伺候母後,可母後身邊有小喜鵲姑姑和景雋姑姑就夠了,惠太妃她們也時常來和母後說話,母後可不悶呢!”
黃景雋走進來朝著李嗣黎屈膝一禮:“奴婢見過陽王殿下。”
“姑姑多禮了!”李嗣黎站起身來拱手一禮,轉而對林安歌說道,“母後,兒臣還有別的事情,就先告辭了。母後照顧好自己,兒臣改日再來給母後請安。”
林安歌點了點頭,瞟了眼黃景雋的神色,又拉住李嗣黎說道:“黎兒,你從永壽宮的後門走,永壽宮後邊母後親手種下的梨花都開了,很好看,母後想讓你去瞧瞧。”
“是!”李嗣黎笑著轉身離開,進寶去送了。
黃景雋輕歎口氣,鬢邊的白發掩飾不住的滄桑,林安歌勾起嘴角:“剛剛黎兒還和哀家說小喜鵲的鬢邊又多了白發,可哀家轉頭一看景雋你又何嚐不是?都已經老了。”
黃景雋淡漠一笑,目光悠遠。
“奴婢才是真的老了,太後娘娘您容顏依舊,保養得當,而小喜鵲……是因為思念萬將軍罷了。物是人非,總是有那麼些許念頭在。有時候看小喜鵲孤零零的一個人,留在宮中陪在太後您身邊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說完,黃景雋垂眸想了想神色有些凝重的說道,“太後,皇上在外頭求見,奴婢聽說是因為寧侯孫女刻意去求見了皇上,不知道跟說了些什麼,皇上想為寧侯向您求情呢。”
林安歌的眼中瞬間多出一道犀利和冰冷,語氣冰寒:“自古紅顏多禍水,那個京都第一美人哀家也不是沒見過,相比當年的馮靜文可是差遠了,可這狐媚惑主的勁兒可是一點都不差。去把皇上請進來,哀家若是不見豈不是傷了母子情分?”
英朗健碩的男子走進來劍眉星眸,自帶一股王者之氣,有著冰冷和極深的城府,卻也對林安歌有著無限的感情和依賴。
李嗣熹沉穩的給林安歌請安,撩起衣袍坐在一旁:“母後今日的妝容似乎與前幾日的不同,更顯威嚴端莊,過些日子的花朝節母後若是以這幅妝容出現必定會豔驚四座。兒臣已經給母後定製了一件鳳袍,大氣華麗端莊渾厚,十分符合母後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