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樓上的上等客房,等小二把熱水送到的時候,關上門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藍衣,等他用過餐,天已經黑了,客棧裏掌了燈,宋青書有些無聊,古代沒有現代那些豐富多彩的娛樂生活,男人唯一的夜生活除了逛青樓就是進賭場。

不要說宋青書的身體才剛十五歲,說不好奇古代的青樓那是不可能的,賭場他是不會粘的,自古以來,賭博所引起的傾家蕩產還少嗎?宋青書又不是真正的十五歲毛頭小夥子。逛青樓?以武當那種名門正派的風格,正常結婚還好,如果他跑去逛青樓被人認出來,丟了武當的臉,不要說張三豐,光是自己的老爹宋遠橋就能一巴掌拍死自己!

宋青書打開房間門走下樓,三三兩兩的燈籠掛在走廊和大廳裏,把整個客棧照的昏黃而又朦朧,遠遠地,看起來像是拍攝鬼片的現場,大廳裏有幾張桌椅,除了客棧的老板在角落裏的桌子上打著算盤,就隻有一張桌子坐了三個江湖大漢,宋青書不認得他們,隻是聽他們說的話推斷,他們是崆峒派的人,宋青書走下樓的時候,三個人看了他一眼,雖然宋青書看著麵嫩,可是一身的氣勢卻不是假的,畢竟是武當首席三代弟子,哪怕上輩子草根出身,這輩子從出生起就是受寵的修二代,隻要長期處在那種環境裏,氣質和氣勢就不一樣了。

三人估計也不是惹事的人,長期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有時,越是看起來無害的人越是不能惹,那個人要麼有實力,要麼有背景。

宋青書找了一張桌子坐下,找掌櫃要了一壺清酒,一盤小菜,就著門外的夜色喝起了小酒,月亮已經升起,雖不是滿月,但也惹人憐愛,月半彎,一輪圓月劈兩半,淡淡的銀光灑在門檻上,宋青書看著天上的月亮,不得不在心裏承認,他想家了。想的不是武當山那個讓他感到無比溫暖和安心的家,而是上輩子那個充滿著酸甜苦辣的孤兒院!

倒不是他有多想回去,畢竟生活了那麼多年,說一點不想那是不可能的,上輩子有句話說的很好:都是月亮惹的禍!從古至今,月亮在那些文人墨客的文章詩句中,都是思鄉的代表,望月思故鄉,隻能說,他也是看多了那些無病呻[yín]的詩句,才矯情了起來。

隔壁不遠的那三個崆峒派的弟子還在一邊喝酒,一邊說起了葷話,當然,在現代混了二十年的宋青書聽的麵不改色,要是一個正常的十五歲古代少年,恐怕早已經麵紅耳赤了,在宋青書看來,古人的那些所謂的葷話,還不如現代他直接看一部黃片來的有感覺。

這時,兩個帶著帷帽的人走了進來,手裏都拿著劍,他們穿著寬大的長袍,不像是中原這一帶衣服,中原的衣服都是收腰的樣式,而他們所穿的衣服,寬鬆帶著飄渺的感覺,感覺像是波斯那一帶的穿著。

“二位可是要住店?”一直窩在角落裏打算盤的掌櫃一看有人進來,立馬迎了上去。

“有上房嗎?”其中一個問道,聲音清脆悅耳,卻帶著一絲異域口音,宋青書一愣,心道果然不是中原人,不過,他沒想到她們竟然是女子,不過也不能怪宋青書男女不分,實在是波斯人都喜歡穿寬鬆的長袍,無論男女都一樣,而且波斯人無論男女身架都比較大,波斯女人的身高幾乎和大部分中原男人的身高差不多,宋青書分不清也很正常。

“還有上房,請問二位要幾間?”

“一間就夠了!”那個疑似波斯人的女子隨手甩了一綻銀子,掌櫃的在手上暗暗顛了一下,最起碼有三兩重。他樂嗬嗬的拿了一串鑰匙,帶著她們上樓開了一間上房,兩個人經過宋青書的桌子的時候,身影頓了一下,雖然細微,但是他還是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