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們夫妻沒有教好無忌……”張翠山慚愧道。

“怎麼能怪無忌?”宋遠橋看了張翠山一眼,“你們夫妻二人跟著謝遜一起失蹤,隻要不是傻瓜,都會猜到你們與屠龍刀有關,現在最主要的是我們得麵臨明天聚集起來的各大門派,防止他們……”餘下的話沒有明說,不過他們都知道接下來的話是什麼意⊕

“還能有誰?”殷梨亭笑道,“除了青書,我想不出還有誰能接下三師哥的位置。”

“畢竟是名震江湖的青蓮公子嘛!”莫聲穀調侃的看了一眼臉色突然柔和了不少的宋遠橋,俞蓮舟、張鬆溪都是一臉笑意,就連原本麵色難看的俞岱岩都柔和很多。

張翠山突然間明白了什麼,他看向宋遠橋,興奮的祝賀道:“恭喜啊,大師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看來這句話不假!”

“等無忌回來以後,說不定他以後比青書還要勝於藍呢,到時候我可要恭喜五師弟你了!”宋遠橋摸了摸臉上的胡子,輕鬆的笑道,雖然他平時“畜生”、“孽障”的罵著,但是心裏對自己的兒子還是很滿意的,尤其是青書很是孝順,讓自己這個做爹的在武當很有麵子。

氣氛一下子又輕鬆了起來,趁著天色還早,宋遠橋找來自己的兒子,幾人合力把真武七截陣完成,又熟練了好幾遍,畢竟宋青書個人武力很高,高到超過了殷梨亭、莫聲穀他們,和張翠山的武功差不多,他懂陣法,畢竟被張三豐調教了幾年,但是懂陣法並不代表精通陣法,他的年紀還小,又沒有人陪著練過,雖然他很聰明,但是也花了不少長時間才和幾位師叔還有自己的老爹配合默契,施展出真正的真武七截陣!

第二天清晨,宋青書早早的起了床,穿上嶄新的武當白色衣袍,就和所有武當的三代弟子們一起前往紫霄宮拜壽,紫霄宮早已被清掃裝飾完畢,又有素有“銀鉤鐵畫”之稱的張翠山親自寫了一副對聯掛在正門兩旁,使得紫霄宮整體顯得大氣磅礴,宋青書到的時候,武當七俠早早就已經拜完了張三豐,俞岱岩在武當弟子們拜完壽以後,就讓伺候自己的小道童推著自己回到自己的院子,他不願在這個喜慶的日子裏給武當丟臉,雖然世人都已經知道他俞三俠成了殘廢,但是他卻不願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人看。

宋青書雖然是三代弟子,但是以他在江湖上的聲名,已經有足夠的分量接待那些前來賀壽的江湖高手們,武當有聲名在外的七俠,又有他青蓮公子的名頭,最主要的是武當最高掌門張三豐可不是一個軟柿子,這些實力足夠震懾那些心懷不軌的宵小之徒了。

武當的紫霄宮中門大開,前來賀壽的門派絡繹不絕,站在門口迎客的都是武當的四代精英弟子,宋青書正在內堂,忽然聽見外麵有弟子道:“天鷹教教主派人送禮給張五師叔!”外麵一陣鬧哄,宋青書一愣,心中不由莞爾,不知道自家五叔現在是不是臉還紅著呢,又想到三叔俞岱岩,不由得在心裏歎了口氣。

又過了一會兒,又聽見有弟子喊道:“峨嵋派門下弟子靜玄師太,率領門下五位師弟妹,前來賀壽!”宋青書趕忙出去一瞧,就看見六個穿著一樣的美貌女子一齊向張三豐拜壽,然後武當六俠還禮,又過了一會兒,少林、崆峒等門派都到了,宋青書看見,那些各派的掌門為了禮貌都沒有帶兵器,反而他們身後跟隨的那些弟子們倒是腰包鼓鼓,可見其中必藏有暗器。

等到壽宴開始,宋遠橋說了一番宴會簡薄,感謝參與的話,約定十日以後在黃鶴樓再次宴請群雄,再來解釋張翠山歸來帶來的問題,果然看見昆侖掌門西華子率先發難,武當六俠你來我往,舌戰群雄,宋青書在一旁冷笑,都是一幫無恥之徒,竟然拿謝遜來當筏子,又把十年前龍門鏢局和少林僧人七十幾口命案栽在張翠山的身上,看來這些人為了屠龍刀竟然連臉麵都舍了。

宋青書畢竟是小輩,長輩說話時是輪不到他開口的,否則的話定會讓人斥責他沒有教養,他自己倒是不怕,但是他不能讓整個武當沒臉,忽然,宋青書聽見外麵傳來一個小孩的聲音喊:“爹爹!”宋青書身體一震,就看見原本和那些人打嘴仗的張翠山叫道:“無忌!”然後忽地一聲就往外跑,門口站著兩個人,看見張翠山往外跑,還以為他要逃,趕忙阻攔,張翠山焦急看自己的兒子,雙手一震就把兩人震到一邊,宋青書跟在後麵,看見自家五叔像是沒頭蒼蠅似的亂轉,嘴裏喊著“無忌,你在哪兒?”

其他人都沒聽到小孩的聲音,就張翠山還有宋青書聽見了,別人不相信阻攔著張翠山,不過宋青書卻是對張翠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