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低低的呻[yín]聲響起,這時的宋青書已經從碰撞中緩過神來了,莫聲穀察覺自己懷裏的小師侄輕微的動了一下,也顧不得問他的傷勢了,急忙輕聲叫道:“青書...”

宋遠橋也顧不得矜持了,焦急的叫道:“青書!青書...”

“唔...爹...”宋青書遲疑的說道,他感覺自己看東西都是雙重的了。

“青書沒有什麼問題,都是皮外傷!”張三豐輕出口氣站起身,對著圍在四周的弟子說道,周圍人鬆了口氣,看著青書淒慘的樣子,還以為那個凶手又跑到武當山上,對著才幾歲的青書下手了呢。

宋青書使勁晃了晃腦袋,感覺自己的思維回來了,才發現自己被莫聲穀抱著,“七叔...放我下來...”他不好意思的發現太師傅還有幾個師叔都圍著自己,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向長輩們行禮,“太師傅,爹,二叔,四叔,六叔,七叔!”

張三豐歎了口氣,摸摸宋青書的腦袋,拉著他走向不遠的臥榻,“青書,看看你三叔吧...”

“什麼?”宋青書瞪大眼睛,吃驚的看著三叔俞岱岩,原本健康的四肢顯得軟綿綿的,眼睛一下子紅了,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看著原本疼愛自己的健健康康的三叔四肢無力的躺在床上,宋青書發覺自己全身冰冷,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他看著俞岱岩不住痙攣的四肢,想看又不敢看,想摸又不敢摸,手足無措的站著,無力的感覺充斥著他的全身。

“...疼嗎,三叔...”心裏有很多話不知怎麼說出口,最終隻能憋出一句廢話。

“別哭...”俞岱岩無措的說道,“不疼...”,宋青書是他們看到大的,練武沒有叫過一聲苦,從小到大從沒有流過一滴淚的孩子,即使滿臉是傷的現在,也沒有掉眼淚,怎麼看見,自己這個樣子哭成了這樣!

俞岱岩也顧不上自己了,看著在自己身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宋青書,不知道怎麼安慰,他看著紅著眼睛圍在自己周圍的師傅和師兄弟們,指望他們誰有能力安慰一下哭的稀裏嘩啦的宋青書,他實在是沒經過這種陣仗。

場麵實在有些滑稽,眾人把眼光一致看向孩子的父親宋遠橋,宋遠橋頭一次這麼想念自己過世的妻子,以前的青書雖然調皮了點,但是真是一個好帶的孩子,雖然嘴裏不說,心裏卻是很滿意的,突然這麼一哭,還真讓人手足無措,他們這些大佬爺們,誰會哄孩子啊!突然想到,這裏不是有一個平時和青書關係最好的家夥嗎?平時一起上山逮鳥,下水摸魚,如果不是年齡不對,就差穿一條褲子了。

於是,莫聲穀在宋遠橋期望的眼神之中硬著頭皮拉著宋青書走到一邊,“那個...青書啊,我們就不要吵到你三叔他們了,”莫聲穀紅著眼睛哄道:“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三叔的!”

“對!一定可以治好的!”宋青書也不哭了,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他記得原著之中有一種藥膏,是專門續接斷掉的經脈的,好像叫什麼黑什麼短續膏,時間太久,他已經不太記得了,不過隻要有這種藥,他以後就一定想辦法拿到他!

“現在我們最主要的就是找那些有名的神醫,看能不能把三師弟治好,”宋遠橋看著師傅張三豐說道,“還有就是找到加害三師弟的凶手!”

“遠橋說的對,岱岩,你也不要灰心,師傅會想辦法治好你的!”張三豐說道。

俞岱岩經過剛剛宋青書的一番打差,心情好了很多,盡管還是很絕望,但也不是那麼悲傷了,“為了我,勞煩師傅和幾位師兄師弟了。”